方向,一挥手,树下盅师纷纷拿出挂在腰间的布袋,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只半死不活的鳞子甲,喂了些药物,这些精神不振的鳞子甲立刻闷叫一片,放在地上,它们双爪刨土,迅速的钻入地下。
巴汗恪老帅正在和身边的仁钦岗拉章站在帐篷外看着大营动静,毕竟他们的经验很丰富,仅从大营边缘攒动的灯火就看出来端倪,灯火是自己人的,看密集程度和动向就能判断出很多情况,都不用等手下人回报,仁钦岗拉章皱着眉头问道:“虽然我们伤亡不大,但是南疆今夜来袭人马不少啊,四面几乎都有布置,要不要命令左右军靠过来?”
“暂时不用。”巴汗恪摇摇头,“不要上当,这不过是逆贼们虚张声势,仔细看看,我们没怎么太大的伤亡,毒蛇小虫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不过是吓唬人的,靠近不了,前沿兵马都已经抢占了有利位置,布置好了作战方略,如果被逆贼用这种诳人的法子给吓了回来,那么战争的有利地形都会丢掉,失去先机了。”
“有理。”仁钦岗拉章点点头,自觉惭愧,“还是大帅考虑的周到,我们不懂兵家,逆贼奸计险些得逞。”
“但是仅此而已吗?”巴汗恪自语一声,有些顾虑,“我们按兵不动快半个时辰了,如果是想扰乱我们那么此计已经被我们看破,他们怎么还不撤兵?”
“莫不是还有第二计?”仁钦岗拉章也吃了一惊。
“拿地图来。”巴汗恪命人拿来地图在面前展开,这是整个营盘的兵马布置情况,巴汗恪让人回报现在营地各方防御情况,一一省视,指尖在图纸上划过,小声的说道,“东、南、西、北、空……咦?我们大量的法师全部去外围了?”
想到这里顿时一惊,问道:“中军空虚,没有多少元蒙法师布防,贼子若是直接奔袭中军该如何?”
“大帅放心。”仁钦岗拉章宽慰的回答,“他们目前还没有发动袭击,更何况他们应该没多少人马能突破我们佛家阵法,各方向包括空中防御如同铁桶一般,他们能奈何?”
“不!”巴汗恪眼色一沉,“贼子在外隐而不发,诓骗我们人马,中军空虚,任我们防御在好也不对,其中也许有诈……”
还没说完,中军内部似乎发生了什么,很多人都诧异的左右看看,好像听见了“悉悉索索”的怪声,地面上似乎有东西破土而出,举过火把低头望去,全都一愣,地上竟然有鳞子甲往外爬,巴汗恪身边正好有一只,小小的鼻子伸出地面,仁钦岗拉章先是一愣,随后一惊,立刻扑倒巴汗恪大叫一声:“趴下!”
说时迟那时快,只看见百余只鳞子甲纷纷窜出地面,身上鳞片如同暗器刀片激射而出,整个中军一片大乱,这些都是被盅毒喂过的,锋利无比而又剧毒无情,伤人即死,瞬间哀嚎声一片。巴汗恪爬起来看见仁钦岗拉章背上也中了三片,顿时惊道:“你……”
“无妨……”仁钦岗拉章并未在意,眼神中一阵金色佛光闪过,那些鳞片纷纷自行脱落,原来它们只是透过了衣物而已,拉章手段果然了得,已然阻挡,稍一发力就被透体而出的佛光烧毁了。
射光鳞片的鳞子甲一个个毫无生机的倒在地上,一个将军放下手里刚才匆忙抄起的盾牌,盯着地上看了看,怒道:“贼子狡诈,居然穴地而出。”说完上去就踢了一脚。
“不可!”仁钦岗拉章出口阻止已经迟了,被踢翻的尸体之中居然藏着许多细小的绿眼蜘蛛,这些蜘蛛悄无声息行动又快,瞬间消失在人缝里,没几下就看见帐篷里、马车后到处传来哀嚎,慌乱一片,仁钦岗拉章拉长了脸大叫一声,“全都站过来。”
周围士兵慌忙逃了过来,仁钦岗拉章挡在巴汗恪身前,抬起双手,长袍鼓动,灵气激荡,叫道:“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