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愿意听了?听说宋梣那小子卷入谋杀案不见了?”
方於旭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没想到你们俩关系倒是挺好的,你以前不是特看他不顺眼么?”
“哼,怎么说他算我哥哥,这将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当年我也是气不过,这都多少年了,我有那么小心眼?”若笙抱臂瞥他一眼。
“别说,我看还真有!”方於旭一本正经的控诉若笙的罪行,“我不就是上次没帮你约董道安,你几个月都不理我!”
若笙懒得再去记忆里翻是不是真有这么件事,扭开头去看窗外。自从这宋梣不见了之后,自己的计划就被打乱了,本想先获取他的信任,下一步好行事,结果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任务遥遥无期,还有金家,回忆里完全没有提到一分,难道原主当时炮灰太早?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也一概不知,这对她任务阻碍很大。
若笙换了个姿势坐盘算着下一步怎么做。
坐在前面开车的方於旭冷汗看了一眼后面坐着的若笙,心想这这小祖宗又想什么花样呢,看那一脸的要算计别人的样子。
坐在后面的若笙觉察到方於旭的视线,抬头漠视地看智障一样的看着他。
方於旭尴尬地清咳一声,这看人地眼神也是,瞅着怪渗人的,感觉有什么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
到了夏家,雅姨早就做好了一桌饭菜,方於旭一直在活跃气氛,雅姨夏父问了几句警局的事,并叮嘱若笙最好就不要多走动了,这两天就待在家吧,若笙虚与萎蛇的吃了几口,便借口上楼了。
“喂,方莺。”
“谁啊?”语气散漫,声调慵懒的方莺接起电话不耐的问道。
“是我,夏桉。”若笙摸了摸刚洗澡还带着水汽的头发。
“哦,是你啊,”语气更懒散了,顿了顿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明天下午圣德咖啡厅。”
“好。”若笙挂了电话。
在鲛人馆吃饭那天她碰到方莺就让她帮忙做了一件事,虽然这个人不一定可靠,但是若笙给自己留的后路也不是摆那好看的。
若笙擦干头发,刚想下楼拿杯水喝。
“如您所见,这些证据都是真实的,这些年来不断攻击鸿康的施压部门其中领头人就是宋梣。”
一个缓沉清秀的声音缓缓的响起。
正在楼梯上的若笙一顿,脑子里就浮现这个声音的主人,那个如狐狸般油滑的金丝眼镜沈淳。
仿佛刚刚顿住的不是她,若笙缓步走向扶手栏,双手随意搭在木质,看着楼下金丝绒边真皮沙发上的两个男人,一个正胜券在握,笑的十分狡黠。一个正在难以置信的观看一份文件。
若笙观看着事态的发展,只要不影响她的目的,她就不会出手。况且,她也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是相同的目的,若笙乘了他们的舟顺水一翻也未尝不可。
她垂眸,看着那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他看起来文质彬彬,运筹帷幄还很自信,却不知让她无端的想起了衣冠禽兽这个词语。
像个老狐狸,她冷哼。
圣德咖啡厅,黄金时间五点半。
若笙走进咖啡厅时大略扫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这里布置的很用心,确实让人进来能安静放松。
整个咖啡厅的复古气息尤其浓郁,混合着咖啡特有的香气,像走上上世纪意大利街头,摩登的元素盘踞在店里的每个角落,不管是暗色复古花纹的窗帘,还是桌子上精心铺置的米白色镂空艺术桌布。
方莺穿着黄色的蝴蝶袖裙子坐在靠窗的位置。抬头看到若笙就懒散的叫来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