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正在关城门,他更是加快脚步急奔过去,跑到近前城门只剩二尺宽没关,他气喘嘘嘘的就要出城。有个守门的道:‘小孩,天都黑了你怎么还要出城。’灵儿喘着粗气道:‘我家离城不远,我在城里帮工,听说娘病了才急着赶回去看望,明天一早还要赶来上工。’守门的道:‘真是个孝子,那你赶紧出城吧,好早点回家。’灵儿赶快出了城门,刚走不远城门就关上了。灵儿心中暗道:‘真是好险,跑的慢一慢就出不了城了,要想逃脱就更不容易,那恐怕就是凶多吉少。现在不能朝东路走,范知府要是派人追来一打听就知道我的去向,那就不妙了,我看还是改道向南走最好。’他想到此便看到一条毛毛小道朝南延伸,他不在多想就顺着小道朝南奔去。灵儿是一会紧跑一会慢跑,不知不觉便跑到城南的官道上,此时天虽是黑下来,月光却很明亮,他心里一点也不害怕,因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离这青州城越远越好。灵儿在这官道上急步走着也不知有多久,正走着忽然想道:‘在这大路上走也不保险,如果他们朝东追不到我,保不准他们东南西北都派人追。’他正想着,忽听后边有马蹄声,他赶忙钻到路边树下草丛中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喘。
过了一会,有两个家丁骑着马慢跑过来。其中一个道:‘张三哥,你说马子这小子能跑哪去,有人看到他出了东城门,可我们追了十来里也没看着人影。’张三冷笑道:‘一个小孩朝哪一躲都叫你找不倒,也许他还没出城,也许就在城外不远的草丛里趴着来,月亮虽亮却不及白天,怎么找,傻子才会在大路上晃悠,我们再朝前赶几里路就回去交差睡觉。’两人说着就朝南追去。等两人走后,灵儿也没敢到大路上去,就顺着路边树林草丛中朝前走。虽说已进冬月不怕蛇虫什么的,但草深很不好走,而且走的慢动静大。灵儿走了一会便停了下来,蹲在草丛中暗忖道:‘草丛这么难走还不如坐下休歇一会,等张三他们回城以后再到路上走。’想到这便找一个隐秘的地方坐下安静的等待,顺便练了一会内功。
张三他们又向南追了十几里也没见灵儿的影子,他俩站了一会就掉转马头向回走,那人道:‘张三哥,我们还是走慢点,现在回去也不得回府,有可能还要挨骂。’张三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就慢些走回去,回去就说我们追了五十里也不见马子的影子。’说着就悠闲的坐在马背上慢步向青州城走去。
灵儿正静静的坐那练功,忽然隐约听到轻微的马蹄声,心想可能是张三他们回来了。于是就更加拼住呼吸倾听,果然是张三他们骑着马慢步向回走,边走边闲聊家长理短。灵儿等张三他们过去一直到听不到马蹄声了,这才起身走到大路上向南走去,走累了就歇一会再走,只想越走远越好,只有这样才能更安全。
张三他们走到离城三四里的地方又加入搜寻的人群,一直寻找到大半夜才收兵回府。第二天,范知府又派人寻找一天还是没有结果,此事才算了结。
再说灵儿顺着官道走走歇歇不停的向南走去,不知走了多少路,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只觉得又累又饿又渴,头也有点昏沉沉的,正好看到路边有个村庄,他晃晃悠悠朝庄上走去。他走到一个背风的草堆头前,朝草堆头一靠就歪了下去,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一个年轻的妇女到草堆头前扯草烧锅,她忽见一个小孩睡在草堆前,灰头土脸穿着破棉衣裤,主要那个膝盖的地方破损最很,棉花都要露出来了。看小孩睡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她也没敢上前去看就赶忙跑回屋里喊道:‘孩子他爹,你快起来看看,我们家草堆头睡着个孩子也不知是死是活,我也没敢看。’一个年轻男子急忙穿好衣服和娘子一起来到草堆头前,年轻男子到灵儿跟前蹲下伸手一探鼻息,对娘子道:‘这孩子没有死只是睡着了,外边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