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出告示一天,通缉犯就被告知已经被处决了,发出消息的孜钦的突然觉得好没意思,本以为好不容易查出那个洛筱竺的来历,想要借此为难洛暨,没想到却是个小角色,突然少了一个把柄,孜钦便开始无聊了,日日夜夜思念着的圣上也不见人影,孜钦近日看起来气色也不怎么好啊。
“那洛筱竺是被谁给处决的?”孜钦询问来报的侍卫,
“是平城的县令抓到处决的。”侍卫如实禀告,
“平城……”孜钦眼珠子一转,“皇帝和暨妃不就在平城吗?”
孜钦一想,这不科学啊,为什么他们会在一个地方?难道洛暨带着她一起出了宫?可是如果带着她,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处决呢?
难道对他来说,这个叫洛筱竺的真的没那么重要?当初看他那么急切的护着她,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找人去平城看看,我要亲自看到洛筱竺的尸首。”
侍卫得令,便退下了,孜钦妖娆的玩弄着自己的发丝,脸上露出了一抹坏笑。
处理了洛筱竺的事情,宫里派来接驾的队伍也到了平城,亟贤和洛暨都换去平常的装扮,换上了龙凤袍,浩浩荡荡的起驾回宫了。
回宫的路途遥远,这一路也算是走走歇歇,但是关于洛筱竺这三个字,谁都没有再提过,仿佛她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了。
亟贤端起手里的茶杯,小抿了一口,温温热热的感觉,不由得让他有些怅然,兴许是想起了那个总是聒噪的洛筱竺,想起了最后临别时她那温暖的双唇吧。
亟贤摊开手掌,掌心里是一只用羊脂玉做成的耳环,圆润的圆珠上面刻着挺拔玉立的翠竹,虽小,但是做工却非常的细致。
这是亟贤最后从洛筱竺耳朵上偷偷取下来的,或许留作是最后的纪念也好。
“陛下,时辰不早了,我们必须要上路了。”这时,洛暨走到了亟贤的步辇前,
“暨儿,你会怪朕做的这个决定吗?”亟贤声音轻柔,语气中难免有些无奈。
洛暨不由得一怔,有些反应不及,“陛下做的决定,当然有陛下自己的考量,暨儿何来怪谁之说?”
是啊,相对于大体来说,洛筱竺便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了,洛暨虽是感性中人,但也是识大体的人,他也知道,做这个决定对陛下来说,也并非那么容易。
步辇内不再答话,洛暨轻轻的摆手示意,步辇便开始缓缓的往前行进了,而洛暨也回到了自己的轿子内,各自怀揣心情继续上路了。
一直以来,洛暨以为看到的就是全部,但经历了最近这些事情后,才发现很多事情并非亲眼看到的就是真实,洛暨想起了那夜亟贤对他说的那些话。
“暨儿,你可还记得第一次跟朕见面的时候?”亟贤说这些的时候,表情有些忧伤,双眸没有焦点,像是回忆起了以前。
“暨儿怎能忘记?”
洛暨回想起两年前初见圣驾的时候,堂堂一国之君,年纪虽尚幼,但是却比常人成熟稳重,那么干净又那么纯粹,剑眉星眸又飘逸宁人,只是他是寒冬里孤傲的梅,那傲睨一切拒人千里的气场让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孤独。眼眸似漆,让人总感觉里面隐藏着莫大的悲伤。
“那你又可知朕为何会选你作妃?”亟贤微微侧过头,烛光的照耀下,他的双眸幽冷,让人心生怜惜。
这一问,让洛暨一时之间竟不知作何回答,当初父亲带他入宫,就是想要作为同龄的他能跟陛下走得近些,父亲作为先皇的得力干将,对陛下自然也会疼惜,特别是贞妃去世后,年纪那么小的他不得不接任皇位,怕陛下内心会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