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惜回到将军府后便一直都闷闷不乐了,可能是刚刚才找到一个朋友,最后还没了,心里有些失落和怅然吧。
相比之下,洛暨倒是显得从容淡定许多,洛惜一直盯着洛暨,看他一会儿看书一会儿又写字什么的,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哥,你都不会伤心么?”洛惜手托着脑袋,歪着头问道,
“伤心什么?”洛暨说完又翻了一页的书。
“算了。”
洛惜想要埋怨些什么,但是感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毕竟是圣上亲自下的命令,只是,身边突然少了个叽叽喳喳的人,变得好冷清啊。
“咳咳咳~!”
凉风从窗户中灌了进来,洛惜忍不住咳了起来,每到天气转凉的时候,洛惜便是风寒连连,洛暨拿起身边的衣服,搭在了洛惜的身上,“你回屋吧!身体不好就不要到处走动了。”
“嗯!”洛惜说完起身准备要走,“贤哥哥怎么样了?头痛还没见好么?”
“嗯,过几天就是太后的忌辰了,陛下内心郁结,估计要很长时间来恢复了。”
洛暨说完也是一阵叹息,这都回宫快半月了,陛下还是谁都不见,也不知道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要是洛筱竺在的话,我想贤哥哥或许会释怀一点,她总是能让身边的人开心……”
洛惜想到这里,又忍不住的咳了几声,洛暨只是拍拍她的背,不再多说什么,送洛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洛暨看着满园的桃花,也是一阵怅然,他走到桃花树下,拿起手里的箫管吹了起来,凉风习习,吹落了花瓣,撩起了他的发丝,树下的洛暨,比起以往的清风道骨,更添了几分落寞,如他身单影只,如怅然若失的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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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外面寒风阵阵,整个御花园不知吹落了多少花瓣,宫女太监们个个都加厚了衣裳,忙忙碌碌的景象似乎都跟养心殿没有什么干系。
亟贤撑着头侧躺在长椅上,整个养心殿里很暖和,让人不免有些懒洋洋,福喜公公在一旁用火竿捅着火炉的木炭,保持着这室内的温度。
“福喜,叫你查的事情有何进展了?”亟贤淡淡的问道,
“望陛下恕罪,福喜办事不力,还未查出任何线索。”福喜立马跪倒在地,
“平身吧!”亟贤说完无奈的叹了口气,“当初成家被满门抄斩,没有留下一丝线索。你查不到朕也不能怪你。”
“还望陛下保重龙体。”
福喜不是不知此事对亟贤的影响有多深,十多年前,成家被满门抄斩,跟他有直接的关系。
先皇在位时,后宫妃嫔争宠,亟贤被牵连其中,对亟贤有养育之恩的成家被陷害,一夜之间,全府上下,连同家丁一起被处斩,而那时,亟贤只有8岁。
目睹着一切,幼小的心灵遭受了莫大的打击,曾一度绝食差点丧命,多亏贞妃日日开导,才让他开始进食,可阴影却一直留到了现在。
可当时做的太绝,没有留下一丁点的线索,跟这件事有牵连的人都陆陆续续的消失了,想要翻案,谈何容易呢?
亟贤拿出从洛筱竺耳朵上取下来的耳环,陷入了沉思,可能也是想起总是叽叽喳喳的洛筱竺了吧?
“去查查看,洛筱竺还有什么亲人没有?”
福喜得令,想要告退的时候,亟贤又说道,“把这个拿去,她的家人应该认识这个信物。”说完便把手里的耳环放在了桌上,自己则起身回内殿了。
福喜拿起桌案上耳环,仔细看了看,小心翼翼的放在袖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