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高公公就站了起来,说道:“你们跟咱家走,这就去找熊廷弼,咱家倒要问问他熊廷弼,辽东现在是怎么了,哪来那么多土匪呀!”
有高公公出马,主持公道,在他们四人看来,一番前去,一定会讨到一个说法。
经略行辕他们四个也不是没来过,根本进不去门,只能去巡抚衙门。
此番跟着高公公来到经略行辕之外,高公公叫人投上名帖,要见熊廷弼。
熊大人自然不可能出来接他,打发兵丁出来,说了声“有请高公公”。
高公公风风火火地进到正堂,四个老板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熊廷弼端坐正中,高公公微微拱手,说道:“咱家见过熊大人。”
徐河山等人则是大礼参见。
“免了吧。”熊廷弼微微摆手,说道:“高公公,你来此见本帅有什么事呀?”
“咱家此次前来,是有件事想要质问熊大人。眼下辽东匪患横行,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收取过路费,到底是谁给的他们胆子呀?”高公公大声豪气地说道。
终于能够在熊廷弼面前吐气扬眉一把了。
熊廷弼淡淡一笑,说道:“本帅已经让李怀信率军剿匪,多有捷报。现在已经没有土匪收取过路银子了。至于说什么卖旗子的地方,也已经官兵查封。”
“呵……”高公公冷笑一声,说道:“收过路银子的是没有了,现在却是直接开抢呀!”
“那土匪不抢,难道跟你唠嗑呀?”熊廷弼轻笑地说道。
是呀,土匪不就是抢劫的么。
“你!”高公公差点被这句话给呛死。他随即愤愤地叫道:“眼下沙岭那里,冒出三千多土匪,咱家想要问问熊大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哪来这么多土匪!沙岭距离辽阳如此之近,匪寇尚敢如此猖狂,你熊大人的兵马,难道都是摆设吗?”
说到此,他指了指身后的徐河山四人,又大声叫道:“他们四人带着千人的商队经过沙岭之时,就被土匪给抢了!这可不是咱家编排是非!熊大人,你要是不给咱家一个交代,就莫怪咱家奏明天子了!”
“哈哈哈哈……”熊廷弼先是大笑,跟着说道:“原来是这事呀。最近辽东剿匪捷报频传,刚刚李怀信又来报捷,说参将在沙岭一带重创匪寇,斩首二十余众,缴获大量货物。公公为何说辽东兵马是摆设?本帅还打算向朝廷报捷呢。”
四个商人一听说货物找回来了,都是一喜。连忙说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倒是高公公则是一怔,跟着又道:“匪寇能有三千,为何只斩杀了区区二十来个,其他的呢?”
“其他的四散奔逃,兵马正在追逃过程中。高公公还有什么疑问吗?”熊廷弼冷笑着说道。
“哼!”高公公重重地一跺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说人家不剿匪,人家已经剿了,还抢回了货物。你说人家杀的少,人家回答正在抓。横竖都有理由。
这时,门外有士兵跑了进来,单膝跪地,说道:“启禀大帅,辕门外李总兵前来报捷!”
“哦?快快请他进来。”熊廷弼大声说道。
士兵退下,跑了出去,熊廷弼看向高公公,说道:“高公公,李怀信又来报捷,想来是剿匪之事,又有斩获。公公要不要听听呀。”
高公公一脸的尴尬,但还是强颜欢笑,说道:“听听就听听,咱家倒想看看,这次又有多少斩获!”
很快,李怀信便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虽然看到了高公公在此,却根本没搭理,而是直接朝熊廷弼一抱拳,躬身说道:“启禀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