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昌从古城来到广州后,跟着付侍卫托付的熟人一路找寻在广州的朋友,又经朋友的朋友帮忙,几经周折才进入广州学堂求学,由于付侍卫交与盛昌酬劳帮忙的朋友银子丰厚,盛昌得到学堂管事的青睐,给安排在较好的宿舍。从此,盛昌开始了求学的生活,慢慢地习惯了学堂里的各种规矩。
时值爆发了轰轰烈烈的反帝国主义军阀的革命运动,这次革命运动席卷全国,规模之宏大,发动群众之广泛,影响之深远。中国共产党在广州举行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讨论中国共产党员加入国民党的问题。盛昌逐渐接受到新民主主义思想传播,心中的激情被点燃,同激进青年一起投入反内战运动,晚上印制传单、奔走大街小巷张贴,白天听爱国人士演讲、组织学生游行等,渐渐地引起了共产党人的重视,加入了进步团体,积极地参与各项活动。不久被国民党发现,列入逮埔名单,为躲避国民党的追捕,盛昌听从组织安排日行夜赶逃回了古城,手里还带着一叠来不及销毁的传单。
回到古城后,盛昌先到以前住的房舍去找叔叔付侍卫,却听到叔叔早已搬出,如今住在“四方井”巷的歪门斜道宅院,盛昌沿着街道一路找去,找到了“付宅”,对叔叔能在古城置下这么一栋宅院深感诧异。
然而在“付宅”里,盛昌同叔叔经常是说不上几句话叔侄间就翻脸,付侍卫警告盛昌不许加入什么激进组织,认为那是要掉脑袋的,把书读好谋个差事才是正经事。
“家要灭了、国要亡了,还怎么读书?”盛昌说道。
“那不是你操心的事,你个小毛子别跟着瞎胡闹。”付侍卫一脸不屑地说道。
“追求自由、平等有啥不好?这怎么说是瞎胡闹?”盛昌嚷道。
“你小子要不听我的话,我先断了你的银子,再赶你出这个门。”付侍卫警告道。
盛昌负气跑出家门,漫无目的独自在街上游荡,不知不觉走到了洪氏布店,正巧遇见灵芝送两位太太出门来,盛昌本想跟进布店,但因手里还拿着传单,怕被发现,四下看了看,想想又继续朝前走,到了祝圣桥,站在桥中“魁星楼“下面,望着向东流去的河水不由感叹。
初次离开叔叔去广州时是那样的恋恋不舍,却没想到回来后同叔叔是这样的格格不入,家里房子变大了,婶婶、姊妹都有了,然而却没有家的温暖,女人们整天斗来斗去,宅子里虽不缺吃穿用度,可却像是一个冷冷的冰窖,时间一长就有可能把一家人吞没。
盛昌向往在广州的日子,每天过得是那样的精神振奋、风风火火,与学友之间的交谈总是那样的富有激情,大家虽然都没有一个像样的家,但心却都是有归属的,每天再忙再累也不觉得,特别是晚上跟学友住在一起讨论时政,各抒己见,畅快淋漓,时间虽晚,个个却是意犹未尽。
而回到古城后,恍忽是走进了另一个世界,日子过得平静、安祥、随和,不受外界干扰,就如那向东流去的河水,每天安静地穿城而过流淌,不会激起任何波澜,人们都各自忙碌自已的活路,不会去想着还能把日子过出新的花样。
逃离广州的时候,盛昌并没看到有什么危险,可是组织上已明确告诉他,同他一起共事的已进了局子,他若不赶紧走,不但会被抓埔,还可能会连累影响到组织,先回古城避开风声,待躲过一阵,风平浪静后,组织上自会联络他。
走进“四方井”巷道,盛昌边走边想如何将手里的传单藏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到家门口后一抬头,门上的木制牌匾让他眼前一亮,仔细看了几遍,甚是妥当,见院里没人,逐悄悄从院里搬出个木凳,站在木凳上,将传单塞进牌匾背后木缝里,一扭头,忽看见牌匾背后有石刻的“方宅”二字,正心中纳闷,听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