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气,脸憋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吸气,呼气之后,安娜失声喊道,“Alan,我就是喜欢哥哥,又能怎么样?我就是觉得哥哥温暖,我就是想靠近,我就是想要和他在一起……”
相较于她的声高,子淅的声音低而重,“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不用这么大声!”
说完,他毫不在意地返身回别墅,那步履匆匆的身姿,像是十分着急甩掉她一样。
“Alan,你站住!”
安娜的喊声很大,子淅的脚步应声慢了下来。
等她气喘吁吁地赶上他时,子淅转过身,用肺腑之声,决然地说道,“安娜,你说为了嫁我而来,我虽然不爱,也不至于嫌恶,但是,你今天说的话,我句句都听得真切,你根本于我无心,所以,从今尔后,不管何人,何事,何境,何时,我再也不会顾惜你!我是堂堂男儿,出口自重,绝不更改!”
这一次,子淅踏步而去,再没有回头。
安娜怔怔地立在山坡之上,孤寂的身影被群山包围,更觉凄凉。
这晚之后的清晨,晓律从卧室出来,立刻呆住了,二楼小厅里花瓣、花瓶的碎片、淋漓的水一片狼藉地散落在地毯上,简直惨不忍睹!
再下楼看时,她立刻缩住了脚步,客厅里让人几无落脚之地——百合花的花瓣遍地都是,被打破的水晶花瓶在茶几上倒着,已经流得差不多的水,仍然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正在晓律惊讶不已的时候,秦朗和文丽雅也是一脸愕然地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主人们出来了,躲在一旁的冯姐这才禀报道,“先生,夫人,早晨,安娜公主从楼上下来,知道二少爷离开了,在客厅里闹了一番,又楼上楼下地闹着,我们都不敢说话!”
秦朗迟疑地问道,“谁说二少爷离开了?”
“安娜公主说,二少爷那天开回来的车不见了,行李也拿走了!”
“逆子!”听到佣人说子淅真地离开了,秦朗脱口而出骂道。
晓律怔怔地站在一边,听着,她心里不免想到——安娜把家里弄得无法落脚,一片狼藉,公公一个字也没有说她,听说子淅走了,就勃然大怒,骂声连连,他这样对女儿和对儿子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