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走了。
少卿脸色煞白地被王亦棠扶着,一边往外走一边低低哭泣,“我不知道那药是哪来的。”
王亦棠低声安慰着她,“别哭,事实总会还我们清白。”
他们都走了,徐少白手中举着那个白色小药瓶,抚额沉思。
咖啡厅里
苏琪一直蹙眉做沉思状。眼前的咖啡袅袅飘着热气,她手拄着下巴,似乎钻进了一个乱糟糟的毛线团里,怎么都走不出来了。
左闻东饶有兴味地瞅着她,知道她是在琢磨凶手的事情。他笑着说了一句,“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先喝杯咖啡吧。”
苏琪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刚才想起来一点儿事。”
想说又不敢说的又看了看左闻东。
他一直坐在她对面,浓眉重目都透着温和,“什么?”
苏琪欲言又止,咬了咬嘴唇,像鼓了多么大的勇气似地说道:“我想来想去,觉得只有徐太太抱着小白的时候,有点儿不对劲儿。”
“怎么个不对劲儿法?”
左闻东手擎漂亮精致的咖啡杯,凝视着她的眼睛。
苏琪又犹豫了一下才说:“她抱着小白的时候,起先小白是不愿意的,在她怀里伸胳膊蹬小腿,还哭。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不哭了,还吮起了手指。”
“可能,小白对这个奶奶有点儿认生吧!”左闻东说。
苏琪皱眉道:“有这个可能。”
左闻东也皱眉想了想,觉得还是小孩子认生的缘故。此时,左闻东的手机响了,他看到公司的号码,便起了身,对苏琪道:“我去接个电话。”
“好。”
苏琪仍然皱眉沉思。
左闻东接完电话很快回来了,“抱歉苏小姐,公司有点儿急事需要我去处理。”
“哦,你去忙吧,我一会儿自个儿回去。”苏琪忙说。
左闻东道:“那好,你一会儿打车吧,车钱回头找我报销。”
苏琪嘴角弯起来,露出洁白如贝的牙齿,“左先生把我当出来办公事的下属了吗?”
左闻东愣了一下,“啊?”
忽地又笑了,笑容里有无奈也有几分宠溺,但却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苏琪又在咖啡厅里坐了一会儿,一直到把那杯咖啡喝掉了半杯,才离开。
她没有再去医院,而是直接回家了。
洗了个澡,又给自己煮了一碗鸡蛋面,盘腿坐在出租屋的沙发上,吃了起来。
一个人住的小房子,整洁而舒适,苏琪吃了半碗鸡蛋面的时候,忽然想,她应该把她的发现,告诉给许姐才是。
万一真的是孩子的奶奶下的毒呢?如果她不说的话,岂不是让坏人逍遥法外,为她以后再次伤害小白制造机会?
可是又一想,那可是小白的奶奶,徐哥的妈妈,她怎么会害自己的孙子呢?虎毒还不食子呢!
苏琪的脑子里天人交战着,在医院里,徐少白正在给威廉打电话,“你帮我查查,美国有产这种药吗?”
威廉道:“你查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的凌云要改卖药了?”
徐少白道:“你先查完再说。”
威廉拿着徐少白给的那个药名,去了几家药店问了问,里面的人一概没听过这东西。
威廉仔细地看着徐少白给他的那个小药瓶的照片,仔细地阅读着上面的字迹,这上面标的那个药厂名字他查过,根本不存在。
他又打电话给徐少白,“这东西上的标签都是假的,该不会某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