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华恒之纠结的模样,季瑶池忍不住掩唇轻笑道:“真是难得看到二哥如今这样的神色。琼儿也是一片好心,二哥若是拒绝她,岂不是让她伤心?”
季瑶池的听觉视觉嗅觉都比一般人更好,刚刚在门外就闻到了华恒之那一碗散发着的浓浓的诡异味道。同时也下定了决定,一定要请琼儿继续照顾二哥的伤势,真的是难得看到二哥如今这样的神色啊。
看着季瑶池难得的戏谑笑颜,华恒之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季瑶池问道:“不是在南城里办事么?怎么今天有功夫看来我?出什么事了?”
季瑶池叹道:“二哥果然料事如神,确实出事了。”
“怎么?”华恒之挑眉问道。
季瑶池将摄政王府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贺兰翼突然想要废掉贺兰拉丁自立的事情,确实是让季瑶池有些意外。
华恒之笑道:“池儿还是心慈手软了,你就是替他写了禅位诏书又如何?贺兰翼想要在这个时候自立为帝,大半不过是为了将来战场对地的时候,在身份上压燕王府一头罢了。只要将来冷家出面解释冷家没冷卓然这个人,也碍不了什么事。”
季瑶池苦笑着摇摇头道:“或许是吧,如果我当天写了诏书,只怕现在二哥听到的就是贺兰翼登基继位的消息了。”
华恒之微微叹息道:“贺兰翼还是太过心急了些。”华恒之有些怜惜的看着季瑶池,心里想着池儿跟燕熙的性子,这么多年是怎么相处过来的,那般和谐和睦。
从本质上来说,季瑶池和燕熙的性子当真是天差地别。季瑶池对坏人能狠下心来,但是对于无辜的人却很容易心软。而燕熙却不同,看似温文,但是只要能够达成目的,他丝毫不在意将什么人拖入局中。
“池儿打算怎么对付贺兰翼?就任由他这样?”
季瑶池无奈的苦笑,“难道二哥以为我短短一个月,就能推翻贺兰翼在他的封地多年的统治?”想要给贺兰翼找些麻烦很容易,但是想要在南城直接将他赶下台,即使燕熙亲自来了,短时间之内也有些困难。
淡淡的花香在鼻息间弥漫,季瑶池深深吸了口气,笑道:“很香,琼儿拿的是什么?”
“池儿姐姐喜欢就好,这是琼儿自己配的花茶。”见季瑶池并不嫌弃自己粗陋的花茶,琼儿很是高兴。她虽然很少跟人接触,却也去过城里的。自然知道那些住在大宅子里的有钱人,是看不起这些山野之物的。
更何况池儿姐姐还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妃,如果季瑶池知道她这么想的话,一定会介绍郝友谦给她认识。至少郝友谦就绝对不会嫌弃琼儿的花茶,说不定恨不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求着琼儿免费供应呢。
第二天一行人收拾了行装,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南城。这一处落脚的地方,是城里有些嘈杂的地段的一处,不怎么起眼的府邸。
季瑶池这次却不能在以冷卓然的身份回来了。摇身一变便成了一位容貌清秀的秀丽女子,赔着病弱的兄长和年纪尚小的妹妹到南城来养病。
晚上,季瑶池和华恒之坐在书房里下棋。
季瑶池慢慢落下一子,看了一眼对面的华恒之轻声笑道:“二哥的伤还没好,不如回房休息,我在这儿等着琼儿回来就行了。”
他们一行人为了阻了贺兰翼的计划,半夜让刘丕带着琼儿去给贺兰拉丁检查,到底是不是中了毒。
华恒之摇头道:“不妨事,他们也该回来了。我再等一会儿,也好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几天尽量别出门,现在贺兰翼的人只怕还在暗中查探。”
季瑶池笑道:“池儿知道,二哥不用担心。刘丕和安培都是办事能让人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