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冷血外,素珍只见其他四人脸上都是一派探究之色,她冲他们做了个鬼脸,道:“我身上长了个大疤痕,不想让人知道罢了。我先进去休息了,好累。”
众人自不信她所说,但见她不愿多谈,只有追命愤愤地说这死小子不够义气,其他人倒似并没多说什么洄。
冷血很快尾随素珍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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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独处,素珍自动过去蹭蹭冷血手臂,像小时候一样,以示亲昵和安慰。
冷血眼眶一热,将她狠狠拥进怀里,怒道:“冯素珍,你知道你把我吓坏了吗?”
素珍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背,低声安慰道:“我没事,没事了。”
冷血却脸色凝重,又压低声音,“皇帝知道了你是……”
“嗯。”素珍微微苦笑盒。
冷血虽早有心理准备,闻言仍是微微一震,“他怎么可能饶过你?他可有查出什么?你可被他用刑?”
素珍此时倒是觉得有丝好笑,“我心口上的刀伤虽没中要害,但我确实伤得不轻,若再被用刑,怕是要见不到你了。”
冷血目中划过重重疑色,一把攥住素珍的肩膀,“那、那连玉怎肯放了你?”
“你还记得五年前我们兵分几路去找上乘玉石的事吗?后来,你们来寻我的时候,我不是还让哥哥连续几天扮成我的模样在湖里洗澡吗?”
“嗯,因为你说还想在那边多住一段时间,你怕跟你同住的小叫花子发现你是姑娘家而不便。”
素珍点点头,“冷血,那个小乞丐,便是连玉。”
冷血大惊,怔愣许久,方才道:“怎么会?他当时乃是当朝太子,怎会到那种地方去……”
“世事难料。嗯,他看在往日交情上暂时放过我,当然,他也是想借此来查我背后的指使人。”素珍避重就轻,只拣了轻的来说,不想让眼前的男子担心。
冷血却明显觉得她心神有丝恍惚,心中担忧、疑虑愈重,正待再问,素珍却拉他坐下,岔开话题,问她离去后国案的事。
冷血如实告诉她——
谢生已被释放,莫愁却没再和他在一起,而是回到桂香楼做营生。她、谢生与谢生父母这些天都分别来过提刑府道谢。而镇南王夫妇和妙相已返程回国,那镇南王妃听说是疯了。裴奉机被判秋后处决。
素珍想起莫愁与谢生的一段姻缘、恩怨,不禁心生感叹,随之想起一个人,好奇道:“那位妙小姐呢?”
“听说,她被太后邀请进宫做客些许日子,但太后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冷血微微冷笑。
素珍一怔,旋即明白冷血所指。
冷血心存疑问,欲再问素珍这些天之事,问连玉那边具体情况怎样,却有人在门外轻轻敲门。
冷血开门,见来人却是无情。
他看向冷血,淡淡道:“若你和怀素叙完旧,我想和怀素单独说几句话。”
冷血微微皱眉。
素珍朝他一笑,“我和无情谈完就找你。”
冷血瞥了无情一眼,缓缓走了出去。
素珍拍拍身边的椅子,示意无情坐下。无情点点头,又盯着素珍看了好一阵子。素珍一凛,正想问话,却听得他道:“身上伤势可大好了?”
素珍扬扬眉,“方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用担心啦,无情。”
无情又微微颔首,接着道:“有件事想跟你说一说。”
素珍知道无情必定是有事要说,但还是有些惊疑,她认识无情也有一段时间了,知这人心思灵敏,不下朝中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