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门外,这一景象更是骇人——我的车子旁边是司天浙的业务助理Kim,司天浙的车旁却空无一人,两名保镖也俱都不知所踪。
没有保镖,只是助理的话,身形单薄又不会什么功夫,能否逃出生天,赌一赌吧。
司天浙敞开他的车门把我塞进副驾驶,趁他绕过车头走向另一侧开车门的当口,我推开车门奋力跑向我十步之外的座驾,Kim似是没有料到我这招,一时有些发愣,待他反应过来,右臂已然被我钳住,向前一拉,同时左腿抬起,用力踢向他某处。
助理就是助理,果然文弱,将他暂时摔在地上,我不敢耽搁,迅速拉开车门插上钥匙,眼角余光瞥见十步之外的司天浙,他竟自始至终都站在他的车门处,不曾稍动。
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以司天浙缜密无遗的行事风格,只留一个文弱助理在我车边留守,会不会太大意了。
踩下离合,打火——果然不响。
再试,仍无任何反应,我长叹一声,放弃。
——很明显,车被他手下做过手脚了。
下一瞬,司天浙的身影已然携着迫人的威势,沉沉地映在车窗上。月光缀进他幽深的眸子里,莹然发亮,时时刻刻,神采风度都不曾稍损。那邪邪勾起的唇角,衬出几重邪魅迷离,昭示着他由来掌控一切的事实。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他俨然有着让人怦然心动的资本。
配上这夜、这月、这光景,竟揉杂出一种奇异的令人执迷的极端蛊惑力。
司天浙打开车门,一手撑住,语调简洁并附赠了一个猫对老鼠般的微笑,“不逃了?”
我摇摇头,下车,主动走向他华贵的座驾。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我认了。”拉开他的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他也跟了过来,坐进主驾,一手撑住方向盘,侧过身来,扔给我一张便笺。
“拿去。”
我拿起来默念,是文森特·简森的留言:
亲爱的朋友们,感谢你们对我以及对科世这一品牌代理权的极大热情,相信你们也知道,这次的代理权花落谁家,将直接决定科世品牌在中国的长期发展,我们必须慎之又慎,所以,希望这段时间,你们能好好考虑,如何展现你们的诚意,我也会以最大的诚意接纳你们。另,请不要介意我的不辞而别,我短时间内不会离开中国,十分期待与你们的见面。
——文森特·简森
靠,这只老狐狸,在这么多人的围追堵截下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提前到达机场,引我们到这里又跑掉,将我们耍得团团转。
“你在想什么?”司天浙问道。
“利用我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时间好好回顾下我这一生。”我不带任何感情地回答,这下好了,司天浙也没找到文森特·简森,心里火气肯定不小,加上我在他背后搞的这些小动作,他此刻必欲先杀我而后快。
——人生自古谁无死。
“我知道你下午弄到了文森特·简森今晚的航班抵达时间。”他浅笑,似是不急于把我怎样。
“我知道,从你以加班为借口将我困在办公室的时候我就知道被你发现了。”我老老实实地回话。
“我也料到,只要我一离开,你一定会想尽办法逃出司氏赶往机场。”
“这正是我不解的地方,你既然猜得到,干嘛不找人看住我,一步也不许我离开就是了。”
他不理会我的疑问,自顾自地沿着他的逻辑讲解,“路上,我也知道你拙劣的尾随跟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