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
“你想保护我,有你在身边会令我安心,可是我也需要自己面对。”我垂眸,“太过分的依赖,是致命的……”
他只手覆上我的脖颈,将我拉近,“我以为经过这些已经让你有这种觉悟,我是不会允许你独自面对的。”
我微微摇头,“可能在我潜意识里已经形成习惯,生存能力跟是否有人保护是两回事吧。”
他视线锁紧,脸色莫名地看着我。
我敛起神情,笑笑,“走吧,我们进去。”
今天的课堂如此和谐而正常,因了第一节课打下的预防针,此后再没有人对着G·A表露自己无与伦比的仰慕和憧憬之情,不论大家是否怀着对音乐纯粹的目的而来,却俱都专注认真,氛围严肃得如同法庭。
正在G·A讲解着一段生僻的18世纪艺术史时,我的手机上发来一条短信。
是叶宁晨,“小姐,悉尼凶.杀案的死者身份已经确认了,是澳洲石油公司的副总裁兼政.府要员……”
我的目光不由一顿,脑海里转瞬记起,菲丽丝曾经说过希尔家族掌控着澳大利亚悉尼附近的大片海岸,而且拥有同澳洲政.府联合开采海上石油的权利。
希尔氏能够掌权的人都已经除去了,现在的弗克明斯家族已经急不可耐要接盘希尔氏如此庞大的家业,石油控制权这种大手笔,当然是首要攫取的目标物。
Silver在这个时候杀掉了澳洲石油公司副总裁,到底有什么目的?
悉尼、石油、希尔家族、Silver以及弗克明斯,这些又是否真的有关联呢?
“Sara。”
“Sara小姐。”
我握着手机,思维里穿针引线地想着,恍然听到一个声音在叫什么,我简短地反应过来,立即抬头,G·A在点我的名字。
我从座位上起身,茫然地看着他,他也面容沉落地对着我,这时,司天浙在一边低声提醒,“课本250页。”
我尴尬地低头查阅课本,心中急切,手下却怎么也翻不到那一页。
“博尔赫斯的《巴黎,1856》。”司天浙继续说。
原来是要我背诵,我心念一转,合起书页,沉了沉气息开口。
“漫长的疲惫已经让他对于
死亡的预感习以为常。他会心怀恐惧
而不敢进入喧嚣的白昼
也不敢走在人群里。垮掉了,
亨利希·海涅想到的那条河流,
时间,它载着他渐渐远离了
那漫长的黑影,和做一个
人,做一个犹太人的痛苦命运。
他想到那些精美的曲调,
他曾是他们的乐器,尽管他深知
那旋律不属于树木也不属于飞鸟,
而属于时间和他模糊的日子。
它们教不了你,无论是你的夜莺,
你金黄的夜,还是你歌吟中的花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