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坐到了地上,而卢忠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各位好汉,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就是一混蛋,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如今卢忠的模样,那绝对是鼻涕与眼泪齐流。而一旁的周文,早已忘记了身边的卢忠。一直以来,卢民辉都是他心中的恶魔,他做梦都想杀了这个人,为他周家惨死的灵魂报仇。如今,他完成了一直以来的梦想,整个人都没有了半丝的力气。
“杨老弟,可别怪老哥我多嘴,这个卢忠绝对不能留。如果你下不了手的话,我可以替你下手。”黄忠就怕杨阳动了妇人之仁,立马劝说道。
卢忠不能留,这个道理杨阳懂。他现在可是合浦郡的太守,而且还是高凉侯。如果他在这里杀人的消息传出去了,那他的这些官职很可能会被收回。
更何况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谁知道眼前这个卢忠哪一天会不会强大起来?
杨阳摇了摇头道:“放心吧,黄大哥,我懂……”
第二天,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吴县之时,所有的百姓如同往日一般,该做什么做什么。但很快,所有百姓的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一个个奔走相告:卢氏父子死了,他们的人头被挂在吴县广场的一颗大树上。
原本如往常般的生活被打破了,百姓们兴高采烈的拿出了原本备用的积蓄,大肆的采购了一番。吴县的大害被除,他们要好好的庆祝一番。
然而,相比于百姓的高兴,吴县的县令则大发雷霆。
“柳成风,你给我好好说说,为什么卢大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你不是说昨晚你还在卢府见过他吗?”县令劈头盖脸就是一阵疑问,他的唾沫星子都快将捕头柳成风淹没了。
至于柳成风,当了这么多年的捕头,早已经是个老油条,知道此刻不宜说话。
不过他不说话,他的手下就没有这么机灵了。
“大人,我可以作证,我们跟柳捕头昨晚真的在卢府见过卢大人。”一个捕快信誓旦旦道。
这一声,将县令的注意力吸引到那捕快身上了。
“你是县令还是我是县令?既然你们昨天晚上在卢府看见过卢大人,那你们告诉我,卢大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啊?你们是猪啊,一大群人竟然都不知道卢大人死了。我要你们有什么用,还不如一群猪能干。”县令真的发火了。
“大人,以前那卢民辉和卢忠拿我们当狗一样看待,如今他死了,全城的百姓都在庆祝,您生什么气啊?”有的捕快那是嫉恶如仇啊……
“你,你……”县令这时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大人,您没事吧?”柳成风连忙上前给他捶背。半响,县令才将那口气吐出来,大骂道:“你们还是官差吗?怎么能跟平民一般见识。都给我记住,你们吃的是官家的饭。虽然现在卢民辉已经不是朝廷官员了,可他毕竟是太守的老师啊!要是太守怪罪下来,你们谁担当的起?”
听到这里,柳成风的脸色才变了变。他知道,其实这才是县令要说的重点。卢民辉死了就死了,没人会痛惜。可问题是卢民辉是吴郡太守的老师,如果不能给太守一个交代,他们头顶上的官帽都得丢。
而此刻,即便是再混蛋的捕快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面对县令的问题,没人敢回答。谁都担当不起。
“大人,那,那怎么办?”其中一个捕快弱弱的问道。
“怎么办,怎么办?赶紧去给我抓凶手啊……”
而此刻,他们口中的“凶手”却早已经出了吴县,一路向西,都快到震泽湖区域了。在众人休息的时候,周文来到杨阳的面前,“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