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之后,还是南宫问天缓缓的开口:“皇兄慎言!”语气已经有些恼了。
“慎言就慎言,还有什么好事。”南宣王冷着一张脸,淡淡的说动。
南宫问天听出南宣王的心情不好,轻轻的咳嗽一声,缓慢的说道:“好吧,这事情咱们先放下,还是说说半人半兽的事情!”
南宫问天不想跟自家这个老不正经的兄长生气,将话题转移到正事上来。
开什么玩笑,接受皇位,一个摄政王就已经让他烦不胜烦了,若是真坐上那个位置,不说多累,怕是烟就嫌弃死他了。
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他的烟最不耐皇宫了,若是得和他长久的住在这里,还不逼疯了她。
而且,他也舍不得龙飞烟这样的女人在后宫中埋没了,自小生活在皇宫中,那个整日勾心斗角,笑里藏刀,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是容不得烟的美好和纯真的。
为了他的烟,这皇位也得坚决拒绝到底。
南宣王不务正业归不务正业,但国家大事还是很注重的,想了一下:“那半人半兽,我就不弄进宫了。”
南宫问天气得双眼一瞪,黑色浓郁:真想抽他一巴掌!
这是弄不弄进宫的事情吗?是吗?是吗?是吗……
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忍住伸手将南宣王掐死的冲动,南宫问天眸色森冷的说道:“皇兄,你关注点是不是太偏了一点?如今半人半兽给你饱眼福,绝对不是重点!重点是——国师府私自人工制造驭兽天才,你说国师位高权重,他为何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花费十多年的功夫制造驭兽天才?”
南宣王翘着二郎腿,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若有所思的说道:“难道他想谋反?”否则他还真想不出,堂堂的国师,养尊处优,位高权重,何必吃饱了撑得去搞什么半人半兽的驭兽天才出来?
南宣王真想不通,怎么有人这么想不开,居然稀罕皇帝这么辛苦的职业?
那话怎么说得,起的比鸡早,干的比牛多,吃的比猪差,睡的比狗晚。
这番话精辟的不能再精辟了,自从他坐了那个位置,见天儿要早朝,天没亮就得起,特别是大冬天,那滋味……还有除了朝堂上的活儿,他还得照顾后宫这些美人,三五天不翻牌子,那后宫就不太平了,说什么的都有,不睡都不行……说起来吃的,就更可悲,身为一国的帝王,是不能容许自己的吃食爱好表露出来的,于是每次见到别人嗑瓜子,他嘴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还的矜持的移开视线,实在忍不住的时候,还的靠小九偷渡点进宫,躲在御书房里嗑!
那个小心翼翼,那个胆战心惊,如今回想起来,都忍不住心肝儿颤抖。
做皇帝有什么好的,连嗑瓜子这么微小的事情,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做,怎么有人这么想不通,竟然愿意赔上身家性命,骨肉血亲,去追求那样一个苦逼的位置!
肯定是脑残进水粉!
想想做皇帝的委屈事儿,南宣王对于想当皇帝的脑残国师表示半点都不能理解。
果真是应了那句话——围城外的人想进去,围城里的人想出去。
志不同道不合,难怪他看国师挺不顺眼的!
南宣王对自己的识人之明,表示杠杠杠杠……
南宫问天瞧着他的表情,就又是一阵心塞,知道这位皇兄怕是思绪又飘出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还算明白!”南宫问天清冷的抛出这么四个字,勾唇问:“那皇兄你觉得怎么处置这事?”
“还怎么处置?老匹夫都想谋反了,不灭了他,对得起南宫家的列祖列宗吗?”南宣王说得义正言辞,他再不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