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吭声。
齐太医冲颜小熙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开始救人了。
颜小熙松了一口气,马上打开齐太医的药箱子,找出放人参的小玉盒子,打开后拿出一片人参。
齐太医的人参自然不是什么千年人参,年份不高的,最多也就是五十年的。
她爬上炕,对李稳婆道:“你来帮我把她的牙齿撬开!”
李稳婆马上走过来,从头上拔下一根银簪子,将女儿的牙齿撬开。
颜小熙趁机将参片塞进她的嘴里,随后,她对田小二道:“劳驾,给我找个药锅子。”
刚好田林氏打外边走了进来,田小二于是开口问道:“娘,咱家药锅子放哪儿了?”
“自己找去,我是你娘,又不是你的下人,什么都朝我要,我哪记得咱们家的药锅子放哪儿了?咱家的人全都壮得跟牛似的,一年半载的也不喝回药。”田林氏不悦地道。
“娘,头年你染了风寒,不是还用药锅子煎药吃了吗?”田小二马上拆穿了她的谎言。
田林氏瞪圆了眼睛,大声骂道:“我用过药锅子就非得记得药锅子放在哪里了?我放忘了不行啊?你丈母娘不在这里了吗?找她要个药锅子,她指定有!”
颜小熙让她这态度给气乐了,要说起来,这世上可以观尽人间百态的职业,除了医生,别无第二种。
李稳婆的女儿现在生死不知,她也没心情同田林氏争吵,于是开口道:“小二啊,你上我家里去,找你爹要个药锅子,还有红泥的风炉,都带来。”
田小二有些委屈,答应了一声,红着眼眶走了出去。
田林氏翻着白眼转身走了出去,对于二儿媳妇的死活,似乎是一点都不关心。
就听外边的堂屋里传来田林氏“亲切”的嗓音,“小公子,你是齐太医的孙子吧?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了?”
不一会儿,齐露寒板着一张俊脸打外边走了进来,看到屋子里有一张长条凳子,便过来坐了下来,随后打怀中取出一本书来,径自翻开,自顾自地看了起来。
颜小熙强忍着心头的笑意,也无暇嘲笑他,径自拿出齐太医的银针,也没有费力地去脱田小二媳妇的衣裳,手法极快地隔着衣裳将针扎进田小二媳妇身上的穴位中。
每扎进去一根针,她便用手指在针上弹一下,将自己的内力经过银针输入进田小二媳妇的穴道中,为她送去一抹生机。
看到她这个举动,齐太医的眉头紧紧地拧到了一起。
李稳婆在一旁担心地问道:“齐太医,她……她这是在做什么呀?不是说,有血的时候不能针灸的吗?”
齐太医沉声道:“她肯定是有她的用意,且别说话,别打搅到她。”
几十针扎下来,颜小熙不由得满头大汗,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齐露寒抬起眼睛,看到她额头上的汗珠滴滴答答地在往地上落,于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起身走了过去,从怀中摸出一条深蓝色的帕子,随后问道:“可要擦汗?”
颜小熙马上中断了手中的动作,扭过脸孔。
齐露寒动作轻柔地帮她抹了抹脸上不停流淌的汗珠。
颜小熙也不吭声,继续给田小二媳妇扎针。
直到将田小二媳妇扎得好像个刺猬一般,全身上下都是针,颜小熙这才停下手,从自己怀中摸出一条帕子,擦抹着汗津津的小脸。
略喘了口气,她将自己带来的几包药打开,对于田小二媳妇的情形,这几种药都不是特别对症,她临时凑了一服专门用来保守型治疗宫外孕的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