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封王,那也就代表了有其封地,按规制就是得离京去往封地坐镇的,虽然这在前几朝就已经不太严格了。
可若有人想拿这个说事,那也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的。
梁媗此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祁玚和祁瑜,前者她是担心钟晴,而后者就是担心祁瑜又会趁此次机会获得极大的自由和自主权了。
要知道,如今的祁瑜虽有战功在身,可终究不像前线将领们那般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他的战功不过就是挂了一个领队的名字罢了。
他在建安的形势,比之去山海关之前,也不过就只是好了一点,那便是杨皇后再也不能限制他的人身自由罢了。
可除此之外,祁瑜原先能感受到的所有掣肘,现在也没有减少多少就是了。
但如果此时他能有一个外放的机会,一个离开建安的几乎呢?
那一切可就再也不同了啊。
这是梁媗不担心都不可能的事情。
“这有什么好不知道的。”
可与梁媗的不安截然相反的是,唐梦澜嗤笑了一声就道:“以我们那位皇后娘娘的品行,祁玚是不用想了,她肯定是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儿子离开建安去外放吃苦的。而至于祁珩和祁瑜嘛,一个是朝臣们不可能会允许,这是他们最后的底线;一个则也是皇后不可能会同意的,毕竟放虎归山这种蠢事,她从来不会做。”
梁媗十分含蓄得没有说出来的事情,唐梦澜全帮她给说完了,这让得梁媗是点头也不对,不点头就更不对了。
一时之间,看着她面前这个直接得毫不客气的女孩,梁媗就只能是长长地叹气了。
“你说的都对。”很是敷衍的一句回答。
“喂,你这什么意思,我说错了吗?”唐梦澜自然也不可能听不出来,所以她不是很满意的就看着梁媗问道。
“没错,你怎么可能会说错了呢。”
梁媗无语的看了唐梦澜一眼,好半晌后才心平气和的说道:“只是意外总是有的,就像当初二皇子祁玚自请去山海关参战一般,当时我们不是同样都以为他不可能成行的吗?但你看结果是什么?”
若问现下梁媗最怕的是什么,那当属“意外”二字了。
这可真是世上最琢磨不透的东西了。
“你若这样说,那也的确是。”唐梦澜怔了怔,然后就垂了眸道:“意外出现的人或事,的确是最不受人控制,也最是折磨。”
梁媗知道,唐梦澜这是又想到祁玖和龙家小姐的事情了,因而也就赶忙岔开话题的说道:“前两天听我娘亲说,英王殿下和英王妃是已经定下回雁蒙城的日期了?”
“嗯,定下了,下月初五。”
唐梦澜说道:“本来早些时候,我祖母就已经有意想遣父亲和母亲回雁蒙城的了,但我父亲把梁老将军给搬了出来,说要等梁老将军班师回朝后再走,因此这才逗留到了现在。可如今既然梁老将军都已率领三军回京,那我父亲母亲自然也不好再拖延下去了。”
“那这次世子殿下还是留在建安吗?”梁媗问道。
“那是自然,我父亲和母亲怎么可能会让祖母只身一人待在建安呢?我大哥当然还是得留在这儿侍奉祖母的,而且这次就连瑶华姐姐都得一起留下,陪着我大哥长驻帝京了。”唐梦澜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新婚燕尔,人之常情。”梁媗笑了笑,然后才看着唐梦澜说道:“只是就不知道你这一去,我们又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
“别,你可别来这一套啊,我人都还没走呢,你可别就先伤春悲秋起来。”
看着梁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