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梳洗更衣完毕后,梁媗竟都还是没有回神,青茼和念湘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实在无法,于是两人就只好轻轻地唤了唤梁媗,然后又再拍了拍她的肩膀,直到最后梁雍实在有些害怕的抱紧了梁媗后,人才终于是回过神来了。
“雍儿,别哭,姐姐没事,刚刚就只是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罢了,没事的,雍儿别担心。来,擦擦脸,我们到前面去吧,别让祖父和客人等久了,那就失礼了呀。”
轻轻地把梁雍抱紧了一下,然后梁媗才从念湘手里接过软帕,在给梁雍那软嫩嫩的小脸拭干净泪水以后,梁媗起身,牵着手里的小老虎就向着明诚堂而去。
沿途中,梁雍倒是早已经被梁媗给安抚好了,牵着她的手就又嘻嘻哈哈的高兴不已。
但青茼和念湘可就不是这样的了,她们看了一眼前面身子纤薄的女孩,然后又对望了一眼,两人都是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担心的。
祁瑜就先不说了,可姜朝对于梁媗来说,那才是一个最大的问题啊,这一点青茼和念湘还真是再清楚不过了,小姐真的已经没事了吗?她们两人可都不这么认为。
青茼和念湘都是担心的,但梁媗在沉默着,而且现在梁老爷子派来的管事还跟在她们身边。
就算青茼二人心里有再多的话想说,那此时也不是一个能说话的时机。
因此最终一行人就还是一路这样沉默不语的向着明诚堂而去。
绿荫成影的墙外,挺拔的老松,参天的梧桐依然是与前两天一般无二,但就在这些一片片的绿荫之中,却硬是就掺杂了几抹不和谐的颜色——黑鸟银鱼服、地锦五彩盘金靴的带刀侍卫。
禁军!
梁媗一进入明诚堂,就看见那两个身穿黑鸟银鱼服的禁军侍卫,因了这里是秦和山庄,是梁家的地方,所以梁媗知道眼前的这两个禁军不过就是祁瑜随意带来放在明诚堂外摆摆样子而已。
但在秦和山庄之外,在看不见的阴影里又到底是有多少和这两人一般,身穿着黑鸟银鱼服、地锦五彩盘金靴的禁军,那可真就说不准了呢。
梁媗粉白色的薄唇轻轻一勾,就露出了一个满是嘲讽的笑容。
看来祁瑜这次来颍川不是私自前往,而是奉了成帝旨意的啊,不然他根本就带不走禁军。
禁军,乃是天子私军,向来就是直接率属于君王管辖,而现在祁瑜身边既然有禁军在护卫。
那就只能说明祁瑜肯定是奉了成帝的旨意而来颍川的,只是这旨意到底与祖父有没有关系,还是祁瑜就根本只是顺道来抱一下祖父的大腿,那暂时就不可得知了。
但唯一能确定的是,有祁瑜的地方就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更何况他这次竟然把姜朝也一起带来了。
这还真是两大衰神,怎么到哪儿都有他们的身影啊?梁媗颇有些反感的想着,而且更糟糕的是,只要一想到一会儿就要与姜朝见面时,她就觉得心脏是被谁重重得敲了一锤似的,难受的紧。对于姜朝,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梁媗都是不愿意再与他有交集的了。
可有时候,有些人和事就是这么的不由人,偏偏她都已经这么远远的避着姜朝了,有他的地方绝对不去,就算远远的看见了他,那她也是会绕路走的。
但为什么她都这样努力了,两人却还是会有这么多避都避不开的相遇呢?
梁媗有些厌烦的想着,而就在这期间,他们一行人却已经是头也不回的就走过了那两个禁军所在的地方,直接就进了明诚堂。
“孙女给祖父请安,祖父安好。”
一走进明诚堂,梁媗就已经看见了在大敞的黄杨木团刻雕花门内,那一身月白色绣竹梅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