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珩自嘲的笑了一笑后,就看向了对面的少年。
少年一身的宝蓝色刻丝直裰,一头黑缎似的长发也用一根紫金链束起,简单又不失华美。
尤其是配上那吊儿郎当的神情,就算他不刻意的华服装扮,那也是极其俊美又有些散漫的一个美少年呢。不过自然,若是他神情里的那些懒散能够少上一些的话,说不定那就更好了。但可惜的是,这少年的神情里十分之中有九分都是满满的吊儿郎当,这是连忽视都忽视不了的呢。
“太子殿下说笑了,徐昭无才无德的,怎么能做东宫的侍卫呢?”
此时坐在了太子祁珩下首的人,自然就是徐昭了,他看着祁珩不紧不慢的笑着说道,礼数虽然都齐全了,但语气里的尊敬却并没有多少。
对此,祁珩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但他却并不在意,仍然是好脾气的看着徐昭笑道:“徐公子这就是谦虚了,当过先帝紫宸殿内卫的人,怎么会无才无德呢?”
祁珩温和的看着徐昭,“徐公子如此的推脱,是因为看不起孤这小小的东宫,还是拐着弯的骂先帝没有识人之明?如果是前者也就罢了,但如果是后者的话………”
祁珩没有再说下去,但徐昭脸上一直挂着得散漫和不正经的笑容,此时却已经慢慢地淡了下来。
这话说的好听,什么叫做如果是前者也就罢了?
正好相反吧,先帝反正已经驾鹤西去了,但当朝的东宫之主却就好端端的坐在面前呢,只要他说错一句话,那后果恐怕才是不堪设想、凶多吉少吧。
“太子殿下是在开臣的玩笑吧。”徐昭现下虽然已经不是紫宸殿的内卫了,可他是宗室子弟,本身就有闲职在身,所以在太子祁珩面前,徐昭也依然算得上是官身。
因此徐昭现下对祁珩说话的语气,也仍然是不正经的很。
“太子殿下乃国之储君,能进东宫乃是大幸之事,谁会敢看不起呢,太子殿下这是在拿微臣开玩笑吧。”
祁珩笑了,但却也不再坚持这个话题了,反而是转向了一旁一直好似隐形人似的楚孤,“你最近也是快看不到人影了,孤都记不清上次见你是在什么时候了,你最近是在忙些什么?”
“太妃在离开建安之前是叮嘱过楚孤,要我在她老人家不在建安的时候就不要太往外跑,所以最近我都是待在了郦王府的别院内。”
从进了东宫继仁殿后就一直很是安静的楚孤,现下也是祁珩问一句,他才答一句的。
既不讨人喜欢,可也不怎么讨人厌,而这也似乎就是楚孤给所有人的印象了。
但这般不讨人喜欢的性格,却又偏偏在一趟山海关的出征之后,和后起之秀的徐昭走得极近,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你生性内敛,在建安也不见你有什么朋友,恐怕皇太妃这也是怕你不适吧,如果平日里实在是太无聊了,那你也可以来东宫找孤的,反正孤平日里也无所事事的很。”
敢说自己整日无所事事的太子,恐怕就也面前的这位。
,但楚孤和徐昭却都半垂着眼,谁也没有表达出一丝一毫的惊讶之情。
“多谢太子殿下。”反倒是楚孤还起身向祁珩行礼谢恩,一点礼数都不差,比起徐昭来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可偏偏祁珩给楚孤的注意力,还不及徐昭的十分之一呢。
这其中虽然也有徐昭家世渊源、一门虎将的原因,但实际上最大的原因却还是祁珩就和别人一样,根本就不看重楚孤,他也与其他人是一样的,都觉得楚孤不过就是踩了狗屎运,被孟太妃看中养在膝下罢了。除此之外,不论是祁珩也好、祁瑜也好,对楚孤都不过就只是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