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朝清冷的看着祁瑜,祁瑜一成不变的温和笑容此时也依然和平日一模一样,“没有,这种妇人间的流言,我需要知道?”
“自是不需要,是姜朝失言了,殿下恕罪。”姜朝低下了头,对着祁瑜告罪道。
祁瑜就笑:“姜兄言重了。”
两人复又说笑了起来,可门外却忽传通报之声,祁瑜让那人进来回报,姜朝就要退下,但却被祁瑜阻住了,他笑道:“姜兄就在这儿吧,不必避嫌,反正也没有什么你不能听的。”
说着,便把姜朝按下,然后门外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也进来了,对着祁瑜禀道:“殿下,岳阳巷那边有动静了。”
祁瑜脸色顿变,“怎么回事?”
小厮回道:“先前奉您的命令,一直日夜监视着那间酒馆,但却都未见有什么异样之处,独独昨晚,有一人到了那里后,不知给掌柜的看了什么,那掌柜的就把他给迎进偏房去了。”
祁瑜沉声问道:“他给掌柜的看了什么?”
“不知道,当时天色偏晚,我们站得又远,没看清那被布包裹着的是什么东西。”
小厮低声地说,祁瑜的脸色却就又沉了几分,“那人呢,你别说你们没有派人去跟踪那个人。”
小厮的头上微微冒出了冷汗,“派是派了,但……但后来跟丢了。”
祁瑜这人,一向是温文尔雅的。在他的脸上,很难见到除了微笑以外的神情。但此时,不止姜朝了,就连那小厮也看到了祁瑜现下的神色,阴沉寡冷。
“跟丢了?真是好样的,你们越来越能干了呢。”
祁瑜的声音与神色极其不符的温柔响起,但那小厮却听得身子一颤,赶忙伏地解释道:“殿下恕罪,小的们是一点也没敢怠慢啊,昨晚在那人走后,我们不仅连派了七八个人去跟踪,而且沿路都设了埋伏的,但昨儿晚上那人在一离开了岳阳巷后,就一股脑的钻进了滁西涧去,那、那我们自然——”
后面的话,小厮没说得下去,不过其他两人也再听不进去就是了。
滁西涧,滁西涧,这是一家商号的名称,不过这家商号只卖一种东西,盐!而其他人也更习惯叫它的另一个名字,沈家盐号。
祁瑜和姜朝此时的脸上都有一抹怔愣,直到半晌后,祁瑜才开口:“滁西涧?”
小厮赶紧答道:“是的,那人就是进了滁西涧,兄弟们才没敢跟进去的,在等得后来飞掣赶到,小心的进入寻找时,一是由于滁西涧里的人太多,二则也因了飞挚不敢造次,因此最后毫无所获。”
建安城中的沈家盐号,一共有一十八座大号,其余分支小店更是无数,但不管门面是大还是小,只要是进了沈家盐号的人,就没有敢恣意妄为者,无任何例外者。
祁瑜一直紧绷的神色,此时突然就缓了下来。
起身,他慢慢地走到了那小厮面前,脸上再一次的带上了和煦如春风一般的笑容,“快起来,刚刚也是我冒进了,这次的事怪不得你们,希望你别介意。”
“殿下万万别这样说,真是折煞小人了,殿下不怪罪,就是对我等莫大的恩德。”那小厮连连躬身地说,他哪敢真介意什么,自己的身家性命可全都捏在人家手里呢。
“那就好。”
祁瑜笑得是春山如风,和往日又一般无二了,和那小厮也再吩咐了几句,就让他下去了。等得房里又只有他和姜朝两人时,祁瑜却安静了起来,而姜朝自也不会主动说些什么的。
半晌后,祁瑜才忽然道:“姜兄,你说,那个人会和沈家有关系吗?”
“可能性不大。”姜朝抿了一口醉云香,冷然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