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与大夫进进出出都没有什么定论时,心里那个起先被她使劲压了下去的念头就又冒了出来。
虽说当时她也犹豫了会儿到底该不该对娘亲说摘星草一事的,但在今儿一早雍儿还没醒过来后,她就全都忘了,抓着沈氏的手就什么都说了出来。
直到现在,直到沈氏竟然当面就问她为什么会知道这种机密时,梁媗才开始觉得要糟。
“娘、娘亲——”
梁媗想说些什么,说些什么去解释一下,但沈氏竟然挥了挥手,打断她地说道:“不想说就不用说了。”
“不是的,娘亲……”
梁媗急了,她好不容易才能和娘亲亲近一些,她不想又回到以前那样,那种最熟悉的陌生人,她不愿意再做了,这是她的娘亲啊!梁媗急得眼睛都红了,但此时她越急就越说不出话来,可沈氏却连头也没回,她依然静静的看着床上那个昏迷的孩子,面无表情地轻声说:“不想说就不用说了,我也不怎么感兴趣。只是,你说的,我都信。”
最终,梁媗的眼泪还是没能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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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这是三公一起决定临时集中处理政事的地方,最近这里也成了各部官员最频繁拜访登门的地方,今天也还是一般无二的来往繁忙。
“西北面受灾的各镇,昨天又联合上书要求镇粮。”
“上个月不是才刚调集过一批发下吗,怎么又上书来要了?”
“粮食永远比人少!”
台府里,梁思玄和傅襄都眉心微蹙的看着手里的文书,之后半晌没再说话,而此时外面又有人进来了,梁思玄和傅襄都下意识的转头去看,以为又是什么急报送来,谁知那竟是梁思玄的书僮荣木。
梁思玄猛地就站起了身来,旁边的傅襄也不奇怪,反而是低叹一声后,就又低头看起了手中的文书。
“老爷。”
荣木想对梁思玄行礼,但却被他拦住,梁思玄只是带着荣木走到了一边低声问道:“是不是府里出什么事了?”
梁思玄的眼中很是焦急,荣木也不敢耽搁,连忙解释道:“启禀老爷,不是的,是夫人让我带话来,请老爷你不用担心,陈老那儿已经有眉目了。”
“真的?”
“是。”荣木都不用抬头,就已经能从梁思玄的声音里听出他的高兴来了,但此时毕竟是公时,而且这里也不是说私事的地方,因此梁思玄匆匆问了几个重要的问题后,就让荣木回去了。
这件任务顺利完成后,荣木也是心情畅快,一路哼着小调往兰台外走,就算路上有不少来来往往的小内监撞到了他,他也心情大好的根本不计较,就这样高高兴兴的回了镇东大将军府。
镇东大将军府
“宫里传出的消息可靠吗?”
“可靠的,荣木迫不及待就去找了老爷,而且回来时不止孙姑姑的人看见他神情欣喜了。姨娘,怕是夫人请来的那个什么‘陈老’,不知道找到什么门路了。”
燕南苑里,砚语低眉顺目的正在对杨氏禀报着刚刚从宫里递出来的消息,杨氏则眉目不惊的听着,然后笑了,“这出戏真是越来越好看,也不愧我等了这么久。那韩里芷也真是敢做,竟然连这一步也夸出了,她这次怕是没有后路了呢。”
杨氏饶有兴致的笑了笑,一旁的砚语却有些惊奇了,她听出了杨氏话里的意思,这是不看好韩姨娘啊,虽说现在看来,可能夫人那边的确是有些眉目了,可也不一定能抓得到韩姨娘的错处啊,自家主子怎么会这么肯定的站到了夫人那一边?
砚语心下奇怪,但脸上却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