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媗看着钟晴那吃惊的神色,却蓦地笑了,“看来我的眼光没出错呢。”
“什么?”钟晴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就是曾经啊,钟姐姐你还记不记得我曾对你说的话,我曾说,祁玚殿下说不定是一个难得的良配。”梁媗看着钟晴渐渐变红的俏脸,笑道:“只看钟姐姐你这样子,我就知道,祁玚殿下想必已经是对你说了什么吧?就比如……非你不娶?”
“胡说,祁玚殿下他才没那么说呢。”钟晴红着脸赶忙打断了梁媗的话。
“哦,祁玚殿下没有这么说啊,那他是怎么说的?”但梁媗的下一句话,又成功的把钟晴给闹了个大红脸,看得梁媗是笑弯了眼,一时间不高兴的事也就被两人给暂时抛到了脑后,继而说起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而等到时辰已经不早,钟晴起身要离开的时候,梁媗却忽然叫住了她。
“钟姐姐,你的小字是什么?”
“……晴漾。”
永安宫在西殷俗称夏宫,乃是西殷每一任帝王到了炎夏时移驾而至的避暑行宫,在西殷乃至天下都是大有名气的。只除了今年,在文帝于永安宫忽然病倒之后,人们就不怎么会再次提起这个名字了,其中除了怕会被牵扯进当时有些敏感的时局之外,就是怕被落个妄言之罪了。
因此“永安宫”这三个字在建安,曾是一度成为禁言的,直到昨天,这种情况才渐渐有了一些改变。究其原因,自然只有一个,那就是文帝的身子已经大好,昨日也已亲自上朝掌政了。
而这件大事,梁媗却是比绝大多数的人要提前好几天就知道了的,因为梁思玄在好几天前就已经从兰台回到了镇东大将军府。同时,也宣布了他几乎常驻不归的日子正式结束。
梁府这才是要真真正正的“热闹”起来了呢。
这不,就在昨晚,梁思玄才刚从宫中回来,到南兰溪畔不过才坐了一盏茶的时间不到呢,小韩氏就已经派人来把梁思玄唤走了,其理由也不过就是那些老生常谈的头疼脑热罢了。
但理由是一成不变,而梁思玄对小韩氏,也一直就是一成不变的宠爱,就连沈氏的冷淡也是那样的一成不变,让得伫立在了一旁的梁媗实在是无语得很。
“姐姐,父亲又要去小韩姨娘那儿咯?”梁雍抬头,嘟了嘟嘴的问着梁媗。
“呃,是的。”梁媗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而梁雍在听完之后,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低下头用脚轻轻地的蹭着地面,一下一下的,看得梁媗有些心疼了起来。
“雍儿,明天可是要去外祖母家的,你现在还不赶紧回去早些歇息?要是明天起不来,娘亲和我可就不带你一同去咯。”
“不要,我现在就回去了,姐姐你明天可不能不等我。”说着,梁雍一溜小跑就走了,看得梁媗是啼笑皆非的,但望着梁雍那又欢快了起来的小身影,梁媗却也跟着高兴了起来,至于刚刚小韩氏和月秀坞的那些糟心事,梁媗也不想去想了。
转身,梁媗就向着小云曛走去,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色刚刚明晓,梁媗就起床了,在一番梳洗之后,她便向南兰溪畔走去,那里此时也早就是人来人往的了,所有人都在为今天沈氏要带着梁媗和梁雍去沈府而忙碌着。
“娘亲。”
梁媗一进屋就看见沈氏正在分派事情给管事婆子们,气氛很是安静,梁媗见状也只是给沈氏行礼请安后就在旁边等着没说话了,直到沈氏把事情都处理的先告一段落之后,梁媗才又挨了过去。
沈氏淡淡地问道:“肚子饿了吗?”
梁媗笑道:“还不饿,娘亲,不如我先去阙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