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听到要吃晚饭了,刚刚还在那“怒视”梁媗的梁雍,下一刻就已经喜笑颜开的跑到了梁媗身边,拉着她就去耳室盥手了,而梁媗也任他牵着走。
等得他们盥手擦拭好后,两人就又回到了大堂,坐在了沈氏身边,丫鬟婆子们的动作也利索,等得梁媗和梁雍坐好时,桌上可是早就已经摆好饭菜了的。
“吃吧。”沈氏倒也知道梁雍这小馋虫已经迫不及待的心情了,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就开饭了。
而在沈氏先动筷后,梁媗和梁雍也开始动筷了,其中梁媗还好,但梁雍可就是有些让人叹为观止了,他吃饭的时的动作也很是斯文的,但那速度真可谓惊人,不用多一会儿,梁媗喜爱吃的菜就在他的扫荡下没有了,看得梁媗是哭笑不得的。
在陪着沈氏用饭的时候,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也是要守的,因此这顿晚膳吃得很是安静,但气氛却十分的欢快和轻松。
期间梁媗偷偷的观察了沈氏好几次,却根本就没发现有什么异样的地方,为此她还真的是松了一大口气,屋里的气氛因此也更加温馨了起来。
只是,直到晚膳和散食过后,在梁媗牵着梁雍向沈氏行礼告辞离开的时候,她却发现,她娘亲今晚好像一次也没有提起过父亲,就连她们在花园里巧遇了荣木时,也没有例外。
小云曛
“父亲今晚是在哪儿宿下的?还是月秀坞吗?”梁媗一回到了小云曛后,就立刻让念湘派人去打听梁思玄今晚是在去了哪个院子的,而在派出去的人一回来后,梁媗就也迫不及待的对念湘问道。
“不是的,老爷没去月秀坞,而是回了悬秋阁。”念湘把刚刚得到的消息禀报给了梁媗。
“悬秋阁?”梁媗一顿,然后又微微皱了皱眉,父亲虽然也不是非月秀坞不去,但不是她说什么,十天里最起码有六天,她父亲都是歇在了小韩氏那里的。
而剩下的那四天中,要算去朝事繁忙时直接宿在了兰台的;要算去有急事得在悬秋阁处理、或与谋士们商议的;还要算去府中其他姬妾,就比如去杨氏和朱氏院子里的时间……这一件件一样样的算下来,梁思玄对小韩氏几乎是专房之宠的盛名,也真是名不虚传了。
更何况在最近,梁媗可是知道的,就算她父亲在南兰溪畔宿下,那也是都在书房或厢房歇息的。
这在外人看来好像和以往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日子里,梁媗却有些惊心动魄的发现了,父亲和娘亲的关系好像已经越来越疏远了。
虽说她娘亲不是一般的女子,不是那种必须依靠一家之主的丈夫支持,才能在内院生存下去。可尽管如此,在梁媗看来,她自然也不希望娘亲和父亲的关系这么疏远下去啊。
但梁媗的担心归担心,这父亲和娘亲之间的事,她是一点也不敢对沈氏说的,除了每次有些忧心忡忡的看着她娘亲外,她真是快如蚌壳一般的什么话都不敢说。
沈氏对梁媗和梁雍虽是宠爱,可这却并不代表她在梁媗二人的心中没有威严,正相反的就是,在梁媗和梁雍的心中,他们娘亲的威严与梁思玄几乎是一致的,他们对沈氏的敬畏,一点都不比梁思玄少。
因此在关于父亲和娘亲之间的事情里,梁媗是一点也不敢多加议论的。最起码在沈氏面前,她可是三缄其口。
而就以梁思玄最近愈发有越来越常去月秀坞的趋势来看,今天午后,明显是与娘亲有了什么小得争执的父亲,现下居然没在月秀坞那个温柔乡里寻找安慰,反而是去了悬秋阁,这不得不让梁媗奇怪。
难不成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父亲处理的?
梁媗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