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们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吧。”
而最后,梁媗也只能是对念湘这样说道了,反正有些事既然想不通,那暂时就还是把它放一放吧,不然最终的结果就只能是把自己给逼进牛角尖,再也出不来。
“是。”
不过相比起梁媗,念湘可就又要放得开一些了,在梁媗说完之后,念湘原本的担心就真的暂时放下了,反而是又重新为梁媗斟了一杯松蒙,然后又把先前冷了的那杯端走。
宴会,此时却依然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现下也已是酉时正了,在长平公主也到达后,大家一番推杯换盏之后,宴膳正式开始,一碟碟精致华贵的珍馔和美酒正被宫女们端了上来。
此时,还只是宴会的开始呢,众人当下也就只是浅浅交谈着,在欢声笑语之间用膳,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宴膳过后的正戏开始。
不过期间,也就是在大家都还在用膳的时候,长平公主却忽然提起了好几次现下太学内,大儒们轮流开堂讲课一事。
虽然此事在建安已不算什么新鲜的了,可其性质却极其重要,毕竟这是包括了沈家易元在内的几位大儒一起举行的盛事,尽管这盛事只不过是对天下的学子们有着不可拒绝的诱惑,而对普通人而言,那就只是泛泛罢了。
可此事的根本却是事关朝廷栋梁和人才的储备等事得巨大重要性,所以每当长平公主一提起时,其他人也就都十分配合的剧烈响应。
毕竟谁知道,这会不会是文帝借以长平公主来测试他们得反应的?
而就算长平公主这话不过就是随便说说,其中并没有文帝的影子,但若是自己表现不好,哪天被这位公主殿下一不小心的在文帝面前那么轻轻一说,那自己和自己的家族还不就这样被文帝给“记挂”上了?因此现下的所有人都对太学内大儒们轮流开堂讲课一事是极其的推崇与盛赞。
但,就只除了面色已经变得有些古怪了的梁媗以外。
因为每当长平公主一说起这事时,不只一而再再而三的着重赞美着沈云朗,还总是有意无意的就把目光投向了梁媗这边。要是梁媗再看不出来这很是不对劲得话,那她可真是就可以尽早不顾一切的离宫回府了。
不然,真说不准,下一刻她就会被长平公主给光明正大的牵着鼻子,直接就走进人家搭好的陷进里去了呢。
只是长平公主这样一点都不掩饰的一直在提起太学大儒讲课和二舅舅,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就只是想让她担心受怕,或就是只想恶心恶心她?
那这会不会也太幼稚了啊!
梁媗借着端起茶盏的空闲,低头想了好一会儿,但最后却还是神情自若的放下了手中的松蒙茶,并且在长平公主又有意无意的望过来时,梁媗还犹有余裕的回以对方一笑。尽管笑容里的笑意并没有多少,可这还是让得长平公主本来满是笑容的脸庞,顿时就是一僵。
这厮实在是太过分了,在我的地盘上都还敢这样有恃无恐。怎么,难不成她还真认为我不敢动她了?长平公主登时就气得是牙根直痒,要不是她定力不错的话,那说不得此时长平公主身旁的女官和宫女们,早就已经可以听见嚯嚯的磨牙声了。
“诸位,晚膳已毕,此时呆坐在这儿也无甚意味,不如我等就先去游园观赏一番这满园傲霜怒放的金蕊流霞吧。”长平公主艰难的自梁媗身上把目光给收了回来,然后美丽的脸庞上就又恢复了雍容华贵,笑着对众人说道。
而既然长平公主都开口了,那这儿敢说不的人还真就没几个,因此大家自然都是高声附和着。
“小姐,我们也一起吗?”但念湘却在其他人都忙着附和长平公主的时候,低声向梁媗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