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便就是这样的情况,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钟晴笑着叹道。
想到自己的亲事也是因了怕文帝忽然驾崩,西殷国丧开始,这才不得不加快筹备的脚步时,钟晴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叹了,但一想到自己未来的夫婿是祁玚时,钟晴知道,还是喜悦要多一些的。
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弯起,可还不等钟晴的唇瓣边露出笑容时,却忽然就顿住了。
“漠珂,我忽然想起有些事要去找我哥商议一下,先失陪一会儿。”
“哦,好的。”梁媗正不由自主的转头往入口的方向看去,在听见了钟晴的声音后,忙回首应了一声,又送钟晴下楼离开后,梁媗才又回到了二楼的廊台。
“咦,那儿并不是往东斋去的方向啊。”
梁媗才刚刚坐好,念湘却忽然惊咦了一声,让得梁媗执茶的手一顿,然后便转头往楼下看了过去。
此时大雪已经下了好一会儿了,路面上积下的大雪已经有了一定的厚度,人们在上面走起来多少都是有些不方便的,因而此时梁媗是还能看到钟晴他们得身影的。
而就像刚刚念湘所说的一般,钟晴此时行往的方向,根本就不是东斋,现下宴会还没有开始,钟晴的兄长、还有其他学子们应该都是待在了东斋那边的。
钟晴要是想去找她的兄长,那应该最先前往的便是东斋啊,怎么会反而向着西斋的方向去了呢?
梁媗看着钟晴慢慢消失的背影,有些诧异得挑了挑眉,可却什么都没说。
每个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是有一些不能对别人说得秘密的,梁媗自己就更是如此了,因而梁媗并没有想探听别人隐私的意愿。
既然钟晴不愿意明说,那肯定是有什么其他原因的吧。
梁媗沉默着没说话,念湘见状,自然也就闭口不再谈论此事了,刚刚见到钟晴往西斋而去的事,念湘也好像是完全忘记了一般,之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甚至连梁姷都已经出现在了梁媗的视线之中时,念湘就都没再提起过了。
“哎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三妹妹啊。”
可就在梁媗才刚刚见到了梁姷时,梁姷也看见了梁媗,当下便停住脚,站在了小楼下,抬头就对着梁媗绽出了娇媚的笑容。
“二姐好兴致啊,下着这么大的雪,竟然还来得这样早,实在是有心了啊。”
梁媗也笑了,一张瓷白色的小脸上浮现出了极其柔弱的笑容,比之梁姷的娇媚,实在也是让得其他人的目光完全就移不开去的,但落在了梁姷眼里时,却就只剩下刺眼了。
“有心人可不少,但我却不敢担,倒是三妹妹你才真是有心人呐,居然来得这样早。我听外面的侍者们说,你可是一大早就来了啊。”
梁媗今天也会到太学院赴宴的事情,梁姷如此的镇定表现,实在是一点都不让梁媗吃惊的。
要说梁姷会不知道她要来,那才是真正让梁媗吃惊的事情呢。
“我这也是沾了钟姐姐的光,对了,谢小姐呢?”
梁姷既然都已经向外面的侍者打听清楚她是什么时候来的了,那她是和谁一起来的,梁姷自然更是早已经清清楚楚了,所以梁媗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便说了出来。
反倒是梁姷,在看到梁媗这么干脆时,是顿了顿之后才又笑道:“谢小姐先去找谢公子了,三妹妹,你倒是都挺清楚的吗,竟连谢小姐也知道啊。”
“二姐说笑了,谢小姐是荣恩候府的嫡女,我若不知道那才奇怪吧。”
梁媗和梁姷互不相让的你一言我一语着,语气和神情虽然都是笑语晏晏的,可不管是念湘或银安却都能闻见其中浓浓的火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