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颜气死人不偿命道:“罚得倒是罚得,不过王爷得说清楚,我这顿板子,到底是为啥而挨?”
凤锦玄忽然被她的反问给问乐了,“你这丫头,心思还真是缜密。明知道本王并不是真心罚你,偏要出这么一个难题为刁难本王。”
柳惜颜当然知道凤锦玄只是拿她寻个乐子,不可能会真的把她按倒在地打她板子。
正因为有这样的底气,她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放肆。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明明凤锦玄的身份比当今皇上还要尊贵,可她对他就是敬畏不起来,反而还会在相处的过程中,时不时的对他生出几分依赖和亲近之意。
想到这里,她讨好一笑,“我就知道王爷英明神武,不可能因为屁大点小事跟我一个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的。”
凤锦玄白了她一眼,“你其实真正想说的是,本王要是真的责罚于你,非但不够英明神武,反而还落得一个跟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一般计较的坏名声?”
柳惜颜望天,假装没听懂这句话。
凤锦玄哼了一声:“再怎么说,你曾经也算救过本王一命,真是要把你给发落了,倒是会落得一个恩将仇报的埋怨。不过,你胆敢在奉天殿算计本王这笔账,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的算了……”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这几天风凉,本王关节处不太舒服,你给本王捶捶,捶得舒服了,咱们之间这笔账便可以一笔勾消,要是捶得不舒服,那二十板子,本王照样不会姑息。”
柳惜颜知道这位爷是给自己找台阶下呢,于是笑着向前走了几步,“放心吧王爷,我跟师父学了十年医术,推拿按摩对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不过就是揉揉肩,捶捶背,这种事情对她来说还真是不在话下。
捏肩的时候,柳惜颜忍不住问,“王爷近些日子的身体可曾好转了一些?”
上次凤冥在危急关头找她求救之后,她曾留下一个方子,专门针对凤锦玄的心疾。
那方子的疗效虽比不得直接做手术来得快,但比起宫中御医开的那些保守的方子,效果还是非常惊人的。
至少从气色来看,凤锦玄的病情似乎得到了非常好的控制。
他享受着她纤纤手指捏在肩膀上力道,闭着眼道:“你开的药,确实比御医开的见效。”
柳惜颜满意一笑,“只要王爷觉得有效果,就说明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凤锦玄轻哼一声,倒是没反驳她的自恋。
沉寂了一会儿,他忽然又问,“关于那个玉米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别告诉本王,你昨日当众将这件事闹得那么大,是为了替你那没脑子的妹妹开脱。”
柳惜颜摇了摇头,“自然不是。其实早在我回京的时候,已经想好,寻个合适的机会,向朝廷请奏,大力发展本朝的农产品。昨天我拿出来的那个玉米,只是其中一个品种,我家里还有一些其它蔬菜和瓜果的种子,都是市面上根本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