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殇垂眸微嘲一笑,这是七年来他无数次尝试后发现的意外效果。
以献祭寿元为代价,转化成生机流过身体,来加速伤口的恢复。
只是这代价实在太大,又是一缕白色无声间从头顶蔓延而下。
宁殇站起身来,轻轻掸了掸衣襟前的灰烬,戏谑看着钱成,他身上原本被雷霆真气烧破的黑袍不知何时竟恢复如初。
“本公子怎么会死呢,死的是你才是啊。”
仿佛是回应他的话语,就在这一刻钱成的表情突兀地凝固,整个人猛地向前扑倒,跪在宁殇脚下,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在他脑后不知何时插进了一支纤细的箭,箭身镌花,尾羽漆黑如墨。
宁殇随手将它拔出,甩了甩箭尖上的红白之物。
阴竹子看到宁殇淡漠而欣喜的眼神,下意识地抬头向远处望去,少女一袭青衣,亭亭而立,残月在她身后犹如皎白的弯弓。
“惊喜不?”宁殇微笑问道。
阴竹子沉默良久,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停,愤怒,嫉恨,绝望,怨毒……最后终于平静下来,恢复了他往日的虚伪笑容。
“我的确意外。”
阴竹子说道,“除了最早入夺天的青年,你们四个没有省油的灯。毕兄锋芒万丈,黑鳞妖族实力更可称恐怖。这少女分明没有任何气息威压,却能射出如此惊艳的一箭,隐藏的修为也绝不低于夺天中期吧。”
“尤其是你,”阴竹子看着宁殇,“能在十几岁达到这样的实力,说是炎黄域第一天才怕也不为过。更让人生妒的是你的心性理智没有破绽,从幽谷开始我处心积虑地试图布局,竟然每一环都在尚未完成前便被你强势攻破,着实让我吃惊。”
“过奖。”宁殇羞涩一笑,手中双剑却毫不含糊地出鞘。三人向前缓步逼近着,将阴竹子和朱毓包围在中央。
阴竹子冷笑,“陆家不可能培养出你们这样的天才,那么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似你这样的人物居然在炎黄域籍籍无名,这不合理。”
“我们当然不是陆家人。”宁殇说道:“我们只是夺走了陆家的令牌而已。”
阴竹子死死地盯着宁殇,宁殇的表情十分自然,不似说谎。
“原来如此。”阴竹子吐出一口气,“不直接去争取苍阑接连出世的新令,反而连误落俗人之手的旧令都不放过,看来你们背后并没有宗门背景啊。”
事实上见识到五人的天赋,可想而知没有哪家宗派能同时容下这样各有所长的奇才。
宁殇毫不在意地微笑,“那又如何?”
阴竹子淡淡一笑:“我的天赋或许与你天差地别,但我有千万种方法让你在扬名天下前丧命。九天宗门资源的强大不是你一介散修游侠所能想象的。”
“诸位,阴竹子会在苍阑等你们一战,到那时我会让你们知道,即使是天纵之才,也连说出自己名字的机会都没有。”
在话音落时,阴竹子撕碎了手中的灵符,符纸碎片漫天飞舞如雪,他的身影便在其中化为一片虚无光影。
他大喝一声:“朱毓!”朱毓亦取出灵符撕碎。
“笑话,本公子当年和你们祖宗斗时候,域界遁符都撕过,你区区千里遁符炫耀个什么?”
宁殇撇撇嘴,他早知道拦不****竹子,作为孟家九天长老的私生子,他那不愿透露姓名的老父必然要给他不少保命法器。
但他并不担心阴竹子能再泄露他们的身份,雪域与世隔绝万里,传讯符无法使用,而阳城之中能与阴阳涧联系的徐益已经被他们杀死,传讯符亦尽数毁去。
行进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