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捂嘴笑弯了腰,笑够了后牵着苏紫来到一辆马车旁,君贵专用恭车!
苏紫蹲在恭桶上还牙咬切齿咒骂不休。
疏解完毕,全身舒坦,语琴笑着牵起她,顺着官道往前走去:“殿下说你此刻也该觉醒了,命我过来引路,膳食早已备好,阿紫可饿了?”
“……”(拉完粑粑自然饿了。)
“哈哈…阿紫好是不羞……”
“语琴姐姐,君医是做什么的?”应该和普通的医生有区别吧。
语琴双颊微红,小声解释道:“爵贵受了重伤或致命伤,只要与君贵浅标,伤能立即好一半。”
“啊?是这样呀。”
难怪夜微曦每日跟打了鸡血似的,折磨人不带消停的。
做做更健康?
“那语琴姐姐,你不是就……”
“我是自愿做君医的。”总好过一生呆在深宅内院。
见语琴不愿多说,苏紫也不追问。
“这么说来,若是深标,岂不死人都活了?”
“哈哈……也差不多。”
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便走到营地中间那方大帐。
行至帐外,成子沂等人便躬身一礼,退了开去。语琴也笑了笑,蹲身一福,转身走开。
营帐十分宽大,夜微曦居上首,两侧各跪坐了十几人,左侧尊位坐着巫兹国二皇子辰逸之,其下是些巫兹国的将领参随,右侧则是月朝将领幕僚,所有人的面前都放着长形案几,几上置着酒肉。苏紫进入的时候,他们正在激烈争论着什么,夜微曦举着酒樽慢饮,长长的红发散洒于地,银眸微敛。
慢慢的,营帐里安静下来。
先是靠近门边的爵士们一个个目光呆滞,正在倒酒的,酒樽满了流了一几,正在吃肉的,肉从嘴里掉下来都不自知。跟着,连正在激昂阔论的爵勋将领也哑了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她身上,呆若木鸡。硕大的主营,静的掉根针都听的到。
苏紫正觉不适,熟悉的信息素传来,随着夜微曦低低的“哼”一声,爵皇信息素如一把出鞘的宝剑般,冰寒刺骨,杀气稟冽,眾人齐齐一顫,清醒过来。但见夜微曦满目阴鸷,沉声下令:“都退下吧,明日再议。”
“是,殿下。”
“遵命,属下告退。”
辰逸之也缓缓起身,对夜微曦行了一礼,转身往外走去,经过苏紫身边时顿了下,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薄唇张了张,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了点头离去。
“紫儿,过来。”
苏紫向夜微曦走去,脑子里还想着方才那人是几个意思?一股大力传来,拉的她向下一跌,扑进了夜微曦怀中。
腰间一只铁钳匝了上來,下額被抬起,銀眸暗藏愠怒:“在想什么?”
墨眸顾盼间,苏紫急智一转:“我在想,方才那将军说的话,好生可笑。”
“哦?”红唇微挑:“紫儿有何见解,说来听听?”
“照那将军所言,凡两国开战,都要先拜战帖,再在边境囤兵以示国威,后互派说客,再递招降书,如此这般,仗还打的起来吗?”
“古来一直如此,又有何不妥?”
苏紫盯了她一眼,感觉她在明知故问:“兵贵神速,战场之上风云多变,囤兵不动得耗多少粮食?粮草不足,军心一散,不战自败。而且打仗本就是诡诈之道,虚虚实实,狡计百出,打他个措手不及才是正理,三岁小孩都知道。”
“然,出师无名,胜之不武,且会招来各国联手,这又怎么说?”夜微曦第一次见苏紫认认真真与她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