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胡子没抓老凯,让他走了。老凯走后,骆千帆和宋小胡子坐在沙发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宋小胡子问骆千帆:“你跟那个马玲到底有没有事?”
骆千帆说:“我要跟她有事,出门让我给车撞死。”
宋小胡子的眼神出卖了他的心,他并不完全相信:“其实马玲那对巨兔很吸引人,老凯气成这个样子,似乎他真的抓住了你的把柄。”
骆千帆大怒,一瞪眼,宋小胡子立刻改口说,“我相信你,你不会干对不起兄弟的事情!而且你说得对,你不可能看上马玲,你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能甩马玲十八条街,而且你现在的资产不比老凯少,没必要敲诈马玲,老凯当局者迷,跳不出来而已。”
又抽了两支烟,宋小胡子自我分辩道:“其实我从没有跟老凯要过钱……”说着看看骆千帆的脸,骆千帆面无表情。
他根本不信,宋小胡子的本性骆千帆太了解了,他就是那种“逮着个蛤蟆都想攥出脑白金”的人。
自打骆千帆有钱以后,宋小胡子已经隔三差五“借”走了不下两三万,从老凯那儿借走的肯定不止这个数。
经过这件事骆千帆陡然发现,原来他和老凯、宋小胡子之间的友情早已嫌隙丛生,不堪一击。
骆千帆告诉宋小胡子,回去跟那几个手下好好嘱咐嘱咐,一定把老凯跟这次“群口”事件撇清关系。宋小胡子狠狠地嘬了口烟说:“就怕他扯上吸!毒!贩!毒的事儿。”
宋小胡子的话让骆千帆大吃一惊,他猛然想到,老凯每天花钱如流水,好像有有花不完的钱,贩卖水产真能赚那么多钱吗?他要是贩!毒或者吸!毒这辈子就完蛋了!一想到这儿骆千帆肝儿都颤,再不敢想下去。
“事情越严重越得压下去”,骆千帆说,“这次报道不写了,一定把老凯保下来!”
宋小胡子保证道:“这个你放心,他也是我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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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宋小胡子打来电话:“骆驼,大事不妙。”
“什么事情不妙。”
宋小胡子说:“审理老猫的情况对老凯很不利,几个人都说现场搜出来的毒~品是老凯提供的。”
骆千帆脑袋一下就炸了:“怎么会这样,炭哥,这事不能发酵啊,你得把事情压下去。”
电话里的宋小胡子特别为难的样子:“唉,老凯这家伙也是,碰什么不行你碰毒~品?不过你放心,抓老猫、审老猫都是悄悄进行的,派出所其他人并不知道,我也已经个人出钱堵住了见习警察和协警的嘴,不让他们乱说。”
宋小胡子特别强调了“个人出钱”四个字,骆千帆最瞧不起他子这一点,他总是把钱看得太重。于是讥讽他:“花多少钱我来出,前提是把你罚老猫他们的钱都给我。”
宋小胡子特无耻地笑了:“那能罚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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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凯消失了一段时间,骆千帆眼睛一闭就看到他在贩~du,好几次梦到他被警察铐上手铐,他一夜苍老的父母拉住骆千帆的手声泪俱下,央告说:“小帆,你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你可救救小凯”。
骆千帆已被类似的梦折磨得苦不堪言,跟乐天诉苦,乐天说:“你要不放心就给他打电话。你要不打我来打。”
乐天拨打老凯的电话,关机。又拨打马玲的电话,打了好几次马玲才接,说正跟老凯在马来西亚旅游,还说老凯不愿意搭理乐天和骆千帆。
乐天说:“你把手机给老凯,骆千帆有话对他说,说完之后再不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