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里学猫叫,不大会儿,乐天跑出来,看到他竟然紧紧拥抱了他。
这是骆千帆人生第一次爱情的拥抱,上次在关帝庙拥抱是受惊吓,不算。骆千帆立时手足无措、心跳紊乱,又幸福无边。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胆子,骆千帆吻了她,那年他才15岁,虚岁16。大人眼中不懂事的毛孩子。
也不知道拥抱了多久,骆千帆才猛然记起要问乐天订婚的事情。
乐天说:“我不喜欢那个男孩子,是我外公和父亲觉得门当户对,而且他们说我成绩不算好,不上学了,找个好家庭,一辈子有保证。他们都很强势,我一时还没有办法。”
不过,乐天说完保证道:“我绝不会跟他在一起,实在不行就离家出走。”
骆千帆很感动,说:“不用离家出走,我有一个主意,被逼无奈的时候可以一试。”
骆千帆就把内心的想法跟乐天一说,乐天绷着嘴直笑,问他:“要是他们对质怎么办?”
骆千帆想了想说:“对质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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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骆千帆找宋小胡子当县医院医生的舅舅帮忙,为乐天开出一张诊断证明——“白血病”。当天乐天就“适时”把诊断书“遗落”在男孩子父母的身边,故意让他们捡到。
这是从电视上学的。
很快,这就像一个炸弹,不足半天就瓦解了他们的订亲联盟。
事后骆千帆才知道,那天,骆家明和男孩子父母吵得很凶,骆家明大声斥责他们,“你就明说,我们家乐天到底怎么了?我们不挑你们,你们还端起了架子?”
男孩子的母亲更理直气壮:“你还说,你们想把我们家往火坑里推还有理了?你问问乐天,她是不是有大病?生意能做继续做,不能做就散,婚事儿免谈。”
骆家明就看乐天,乐天装得一脸病容,低着头不说话。越是这样,骆家明越急,逼问乐天。乐天委屈地说:“外公,就别骗人家了。”
一句话骆家明懵了,真以为乐天得了大病他不知情。偃旗息鼓,也不吵了。
等男孩子父母走了,骆家明召开家庭会议,这时候乐天改口说自己没病。骆家明刚要发火,乐天突然大哭、一直哭。谁也劝不了,哭得一家人心烦意乱,谁也不知道她受了多么大的委屈。
一哭就是半个多小时,做足了铺垫之后,乐天才说:“那男孩子不正常,不喜欢女生。”
这句话也是骆千帆教的,骆千帆是从老凯那里学的,老凯给一个女孩子写情书,女孩子有男朋友,拒绝了他。于是老凯就造谣,说那个男孩子不正常。
此时,乐天一说这个,骆家明家里人都愣了,想深问,乐天又开始哭,只哭不说话、不解释。直哭到所有人倒戈投降。
自己儿子有毛病,还赖我们家乐天有病?最后骆家明越想越气,非要去找男孩子的父母理论,却被乐天拦住了。
乐天反过来宽慰他们:做不成亲家还要做生意,一年几十万的生意来往,如果为这事黄了不值当。老头这才气呼呼就此作罢,还觉得乐天大局为重。
多年后,骆千帆和乐天回忆起那件事情,乐天总会笑得像三月的桃花。笑着笑着突然沉下脸问骆千帆:“你心眼子这么多,将来会不会算计我?”
骆千帆立刻三指冲天,赌咒发誓:“如果我算计你,就让我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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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骆千帆顺利进入宝华高中,往教室里一座,靠窗户的座位上立刻站起来一个身影:“骆千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