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害怕道,“师父,师伯不会养什么会吃人的妖怪吧。”好歹他们是名门正派不是么,名门正派就该光明磊落,要养也是该养些温顺的可爱的神兽。她心里是这么想的,却是怎么听那叫声都让人毛骨悚然,不像是兔子鹿之类发出来的。
弗恃倒是还有心情抓痒,手伸进衣服里挠了挠,说道,“吃了我们倒是不会,咬下一块肉吧,不过为师几日没洗澡了,它若是咬得下倒是能咬咬看看。”
敢情那东西会挑干净的咬么,长生道,“可我天天都有洗澡。”
弗恃耸耸肩,一脸爱莫能助的样子,也不晓得是说笑还是说真的,反正长生也分不出来,“那你和鹿鸣就不走运了,快把身上肉多的地方遮一遮。”
长生闻言,只觉得墙壁后的东西肯定是凶狠非常,她脚开始哆嗦了,全神贯注的盯着那墙壁,打算退到弗恃身边,站在师父旁边,至少她心能安定些。
结果还没能挪到弗恃附近,墙上的阴阳八卦却像是中间黑白交接的部分突然裂开了一样,从里头窜出了几条大狗。
几条狗生得巨大,若是同时将她和那狗放在一竿秤上,秤铁定是朝狗的那边倾斜的。它们身上的皮毛十分特别,并非是那种柔软的贴着身子的细毛,而是更像是刺猬身上的刺,是尖的硬的竖起来的。
长生心想,不晓得扎到肉会不会疼。
司马鹿鸣没了剑,随手抓来墙角一卧狮形的烛台朝那几条大狗挥去。烛台是青铜所做的,长形的,底部制成了卧狮状。司马鹿鸣打中了其中一条狗,就见它摔在墙上,哀叫了声,隐进了墙壁里。
虽是成功击退攻势,那烛台却也算是毁了,那大狗身上的尖刺实在太硬,狮子状的底座凹了一大块,已然再看不出狮子原本威风凌凌的面部。
其余的狗因为惧怕火,虽说蜡烛上的火苗小得可怜,却还是隔着一定的距离不敢越雷池一步的盯着司马鹿鸣,它们露着锋利的獠牙随时有可能会再扑上来,长生从来不知,狗的牙齿也能长这么长。
虽说她也不是很能确定眼前所见的这些似狗非狗的东西到底还能不能定义为狗。
弗恃道,“难怪我看着眼熟,那烛台是几年前一富贾送的,据说还是西晋的古董。”
司马鹿鸣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烛台,狮子的眼睛和鼻子已是挤在一起了。那些狗见一时拿司马鹿鸣没办法,便改去攻击弗恃。
长生喊道,“师父小心。”
弗恃的酒葫芦中间的地方是系了绳子的,平时就是靠这条绳子把葫芦绑在腰上。弗恃抓着绳子一端将那葫芦当流星锤一样的甩,扑上来一条狗,他就打一条,扑上来两条,他就打两条。
弗恃道,“长生,你说把他们的皮扒了,能做成狗肉锅么?”
长生未答,一来不知这种东西是不是能吃,她不想师父因为贪嘴吃了不该吃的,轻则腹泻,重则没命。二来,就算这些能吃,她也不懂做啊。
被弗恃打中的其中一条狗朝司马鹿鸣的后背飞了过来,长生一急,抽出笛子将它挡了下来。
那狗咬住了笛子一端,想用蛮力将长生扯过去。长生就曾听说过有的狗太过凶狠,狗牙太过锋利能把人的手臂都咬断。
“我的笛子。”她倒不是担心那狗会咬断她手,而是怕那狗的力气太大,她的笛子经不住獠牙的锋利,会被咬断。
她一时情急,忘了狗身上的刺连烛台都能弄凹了,就想要抬脚踢。好在司马鹿鸣用烛台将那狗给挑开了。
她急忙检查了笛子。
弗恃道,“快把你身上的包子扔了喂它们。”
长生把笛子插到腰带上,解下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