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桩心事未了,只怕我们都还不知你是做了什么蠢事。”
姜曲也收了笑了,死者为大,可不能不敬。“那卢小姐身故了?”
姜离道,“二月时染了瘟疫,就死了。她临死前跟服侍她的丫鬟说,小时曾跟你有白首之约。也是那回,四姐带你们出去玩那回,看了戏后又是去了月老庙拜了月老,你们年少无知趁着四姐去解签那会儿,偷溜到一旁学着那戏文,扯了两人头发打了结,又学那戏子说是生不能同衾但求死能同穴。”
怜玉以人不可貌相的眼神看向姜曲,“原来你跟我说你讨姑娘欢心的本事是与生俱来,还真是真的,小小年纪就这么多情。”
生不能同衾死能同穴,这话换到今日他都未必有胆子说出口,可姜曲还是孩子时却已说的顺溜。
姜曲也正经起来了,“月老庙?好像有去过,可记不太清楚了。”
姜离教训道,“你是当过眼云烟一句记不清就了事了,难为人家卢家小姐却是一直记着这誓言。这种誓言是能随便发的么,还是当着神明面前发。倒成了咒了。现在好了,卢家小姐死了,你是不是也要跟她一同归西。”
姜曲有些无措,“这不是小孩子童言无忌么。”
钱如月不以为然道,“哪有这么灵验呀。去月老庙城隍庙什么的拜神的多了去了,哪一个不是求姻缘求富贵长寿的,也没见几个是心想事成啊。”
钱如月没上山学艺前也去拜过月老庙,祈求月老保佑司马鹿鸣能对一心一意的好,可现在却不还是对她不假辞色。
所以也不见的拜过的都灵。
姜离道,“他若不做那么多多余的事确实没什么,偏把自己的头发与卢小姐的头发打结压在神像下,还要双双盟誓,那是要结鸳鸯命的。”
长生心想,鸳鸯她知道,忠贞之鸟,听说其中一只死了,另一只都不会再找伴侣了。原来命也有叫鸳鸯的么?“结了鸳鸯命会怎样?”
姜离气道,“能怎样,要不就跟当初发誓言,鸳鸯双死。卢小姐死了,他也命不久矣。要不就断姻缘,这辈子也别指望娶妻了。”
姜曲苦着脸,“可那跟过家家没两样。”
怜玉原本还很是羡慕姜曲桃花一朵接着一朵的开,没想到其实是和尚命么。连冷若冰霜的司马鹿鸣都道,“小孩子乱发的话,为此要他孤独终老,也严重了些了。”
姜离语出惊人,“卢世伯不想自己女儿客死异乡,决定把卢家小姐的尸骨运回帝都安葬。爹去给你处理了,过几日才能回来。到时候尸骨运回来了,你们就拜堂。”
姜曲惊讶,“你让我冥婚!”
姜离道,“那卢小姐对你用情至深,把她的魂招来,你好好跟她说说,给她一个名分了了她心愿,她也未必真要拉你共赴黄泉要你断子绝孙。到时再找一处风水穴位将她下葬,也就安息了。”
钱如月只觉得麻烦,堂堂司天监,不过是对付一个小鬼,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么。“姜曲,难倒非恒师伯没教过你怎么画符送鬼。她若一直纠缠,你把她打得魂飞魄散,看她能如何?”
司马鹿鸣严肃道,“天有好生之德,怎么能随意打散魂魄。”若是魂魄不全,下辈子即便是能再投生为人,就算不是个病君也会是个痴儿。
姜曲也摇头,“这么做有损阴德,自己结的缘,不管善缘还是孽缘都要自己受,我可不想有报应。”
钱如月只觉得个个都在针对她,排挤她,跺脚发脾气道,“就长生心底好,我就是心肠歹毒就是了。”
长生很是无辜,她什么也没说。
姜离对姜曲道,“你是家中独子,还指望你传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