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小嘴抿了抿,便用另外一条腿去踢怜玉的脸。圆圆的脚趾搓进了怜玉的鼻子里,把他一边的鼻孔撑大了。怜玉却是越抱越紧,呓语道,“师妹,你踢我哪里都得,别踢我脸就好。”
长生轻讶,“……他们。”
重明道,“我不是说了么,在做梦呢,有的在做好梦,有的在做噩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意的,重视的,喜欢的,厌恶的,只要思绪留存在心里的,梦境里都会无所遁形。梦是一面镜子,他们正在照镜子呢。”
长生听不明白,只看到除了卦燎之外所有人都很难过的样子,尤其是司马鹿鸣握着拳头,嘴里含含糊糊一直重复着,“剑。”
她想去叫醒所有人,却被重明硬是拉出洞外了。
地上画了一个很大的圆,圆里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又有奇怪的符号。“这是什么?”长生问。
“缚咒用的阵。”重明道,“既然与你们好言好语,你们不愿配合,那就只能是用这样的方法了。”
长生怕他用武力来逼迫,大声道,“你不是灵鸟么,行事怎么能和我以前见过的妖怪那样有失磊落。你这样就跟那只寓一样了。”
重明笑道,“所谓的妖所谓的魔不过是你们为区分敌我自己划分的,能保护你们的,对你们有益的,那就是神是仙,会威胁你们的,就骂是妖骂是魔。只是这世间的规矩又怎么可能是那些无知又没有灵力的凡人能随心所欲的定下。我还没进来时,外头只有一种区分的方法,那就是神力的强弱。就为了分出这个强弱,蚩尤不惜和黄帝一战,结果死伤无数,许多上古神明都是因为这场大战灵力耗尽死去,那你说蚩尤是妖是魔呢?”
长生挣扎着,她试着去掰重明的手指,可惜掰不开,她疑惑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立缚咒呢,就算成功,你也是出不去的。”
“那你就不用管了。”重明咬破自己的手,把血滴在了那个圆上,那滴血落到地上像是活了一样,顺着那圆的轨迹流动了起来。重明说道,“现在到你了。”
突然一声响亮的龙吟,卦燎从洞口里快速的游了出来,张大了嘴想要咬掉重明的脑袋。
重明松开了长生的手,伸手一抓掐住了卦燎的颈子。他使了点力,卦燎又变回了人形,握紧他的小拳头不停的挥,想揍重明,可惜手短,连重明衣服的边儿都没碰到。“你是大坏蛋,你欺负我媳妇!”
重明嗤笑,“你倒是醒得快,没沉溺在梦里,信不信我抽了你的龙筋。”
长生喊道,“不要,你不要伤他,我听话就是了。”
重明指示,“放一件贴身的物件进法阵里。”长生耳边响起白日司马鹿鸣叮嘱的话,重明见她动作慢吞吞,又出言威胁,“你是不是真想看我抽掉他的龙筋。”
卦燎泪眼汪汪的,但就是扁着嘴强忍不哭。
长生再也顾不上其他了,把鞋脱了又脱了袜子。
重明皱眉道,“你干什么。”
“是你说要贴身的东西的。”她能想到的就是袜子了,进来这个林子多久她就穿了多久。
重明瞪眼,要不是长生那从头到脚的蠢钝样,他一定认为她是故意的,“你是要我一直被你踩在脚底是么。”
长生闻言,才明白他向她索要物件是要用来做被束缚的器具,就如那只鼠妖被困在画里,画便等于是他的牢笼。而重明是在选他的“牢笼”呢。
他看向她腰间的笛子,长生赶紧用手摁住,“这个不可以。”
“你知道这笛子来历么?”重明问。
“这是我义父给我的。”长生答。
重明低声道,“我都不记得自己被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