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她做了什么?”长生问。
“私放放凶兽,杀害同门,修炼邪术……”
长生听着,记起弗恃刚把她带回昆仑山住处时曾说过那本来是一位师伯住的,附近困了凶兽,方便那位师伯看守,原来是绯钰曾在那里住过么。
她把之前发生的统统串联起来,半月观里的布置跟昆仑山上他们住的地方太像,那日弗恃抓住半月观的道姑张口就说出绯钰的名字,还有那些害人的蛊术,那些蛊术是不是就是师父说的邪术?
长生问,“师父是怀疑半月观的观主是师伯?”
司马鹿鸣也问,“师父找师伯是为了捉拿她回昆仑山么?”
长生等着弗恃回答,客栈很安静,安静得长生后背一凉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喷嚏声显得特别大,口水都喷弗恃脸上了。弗恃脸色缓和,反倒是笑了,扯起袖子擦了长生的鼻子,“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脏。”
长生感觉不出来,司马鹿鸣却看得出弗恃是不想回答所以叉开话题了。长生苦着脸,“可能是这几天睡不好,半夜起来冷到了……师父,你的衣服有味道了,你还是明天换下来我给你洗吧。”
“是么。”弗恃闻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过是三天没换,穿了明天再说吧,为师不是告诉过你,高人都是不修边幅不拘小节的么。”
这话师父常说,从她上昆仑山照顾师父起居,帮他洗脏衣服时他就这么说了,可她想了几年了也没想明白高人和穿脏衣服之间有什么联系。
众妙和非恒师伯修为也高,她也没听褚斑和姜曲说他们喜欢穿脏衣服啊,到最后她只能把这归纳做了师父个人的癖好。
弗恃拍了拍她额头,“你这小脑袋瓜子肯定是在胡思乱想,所以睡不好。”
长生道,“我连着几晚都梦到有人被割皮。”
然后每次醒来都看到重明在幸灾乐祸的对着她笑,其实她想说重明那歪着嘴的坏笑比梦境要恐怖三分,总让人觉得在打什么坏主意。
司马鹿鸣道,“同一个梦么?”长生在昆仑山上时提过,还因为这个梦引申出蛊术,他们和余筝涟争论得不怎么愉快。
长生点头,她现在觉得那个梦应该是跟慎灵师伯没有关系了。师伯的脸虽然可怕,比阎王像还可怕,但应该不至于离开了昆仑山还影响到她常常做恶梦。
弗恃拿出两条草编的手绳,说道,“一人一条戴在手腕上。”
长生看着认出这草绳是用狼尾草编的,村里以前就用这种草喂牛,“为什么要戴这个?”
弗恃道,“一个人的运气有好有坏,你们两个最近气色不怎么好,戴着对你们有好处,能帮你们借运。”
长生摸了摸眉心,姜曲常说一个人是走好运还是走霉运是能看得出来的,要是印堂发黑肯定是倒霉。师父说她气色不好,难道是说她印堂也发黑么。
“难怪师父你最近老敲我额头。”是想把她发黑的印堂拍红么。
弗恃好笑,敲她是想把她敲聪明些,“戴着,这个月都不许摘。”
司马鹿鸣把草绳戴好,“借运,从哪里借?”
弗恃为表示一视同仁,曲起食指在司马鹿鸣的脑门上也敲了一下,不过力道可比长生的重得多,“让你们戴就戴,怎么废话这么多。”
弗恃倒了酒给长生和司马鹿鸣,说要给他们两个练练酒量,他的徒弟可不能酒量太差,长生又勉强自己喝了两口,酒劲上来了,就直接趴桌子上睡了。
第二日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有敲门声,长生脑袋压着手压得手有些麻,但她犯困还不想起来于是脑袋转了个方向继续睡。
弗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