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肴,特意让我来请姑娘的。”
长生道,“你家主人?我认识么?”
“这方圆百里都是我家主人的,我家主人说了,姑娘对他有恩,请务必随我走这一趟,让我家主人一尽地主之谊,也算报答姑娘了。”
长生抓了抓头发,她怎么想不起来有帮过谁。“你家主人叫什么名字?”
“主人的名讳,奴婢不敢直呼,姑娘随我去就知道了。就在不远。”那绿衣姑娘的灯笼照向某方向,绿油的杂草中间是条弯弯曲曲的小道,通向暗处。
弗恃笑道,“既然是备了美酒,自然是要去的,只招待长生一个么,若我们也跟去,不晓得会不会被拒在门外。”
那绿衣姑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盛意拳拳。长生还是觉得对方认错人了,即便她坚持自己没有找错,她家主人让她找的是一位穿鹅黄色衣裳,只用一根木簪子束发的姑娘,这衣着打扮形容的倒是和长生相符,但长生怎么都想不起到底是帮过谁了。
弗恃道,“你也不必想,她不是说了么,你去了就知道了。”
长生还记得她曾几何时外出时弗恃叮嘱过她,说她容易信人,为防她好人坏人分不清傻傻上当,让她不要随意吃陌生人东西,也不要随意的跟陌生人走的。
对此弗恃这般解释,“那是你师父和师弟不在的时候,我们若在就另当别论。”
那既然师父说去了,做徒弟也只能照做。
司马鹿鸣收拾了一下,熄了柴火。那姑娘道,“几位随我去就可,马车可停在这,绝不会丢的。”卦燎怎么喊都不醒,长生只好把他背在身后。
他们跟着那拿灯笼的姑娘沿着小路走,小路两旁的草及膝那样高,夏夜清凉,潜伏在草丛里的虫子齐声鸣唱,竟意外的声音十分齐整,像配合好的那般。
弗恃笑道,“看来你家主人非一般人物啊,这宴客的酒菜应该也不会太过寒掺吧。”
那绿衣姑娘含笑,叮嘱他们仔细脚下。
感觉好像也没走多远,就到了一灯火通明的宅院,那宅子门檐下挂了许多盏灯笼,照得黑夜宛如白昼。长生纳闷,这附近视野开阔,没什么高山峻岭阻碍,这样“明亮”的宅子怎么没有看见,还是因为她粗心没留意?
她想知道只有这么一段小路,回头能不能看到他们停的那辆马车,可当她真回头,只看到芳草萋萋,压根看不到有路了。
那姑娘带他们进了大厅说是要去通报她家主人,让他们稍等片刻,也可先入席品尝美酒佳肴。几个同样也是穿着绿衣的小厮上来招呼,为他们上菜,倒酒。
长生坐了下来把卦燎改抱在怀里,让他舒服的睡在她膝上。一小厮正弯腰给她上菜,恍惚间竟见那小厮的手指与指之间相连如青蛙的蹼。可闭眼再看,却又是正常人的手了。
桌上的佳肴美食皆是鲜花瓜果入菜,糖渍洛神花,百合蒸南瓜,玉兰炒笋,银芽炒金针花……说是一桌的花菜都不为过,一点荤腥都不沾。
弗恃摸到了酒壶,拿起来就饮,那酒是特意用冰冰镇过的,喝起来十分消暑,弗恃沉醉在酒香里说道,“长生,下一回你学着酿一酿蜜酒吧。”
蜜?长生倒了一杯酒,用食指沾了一点尝了一下味道,还真是用蜂蜜酿的,酒里带了蜂蜜的清甜味。
弗恃道,“这酒菜沾了灵气,既然主人舍得拿出来宴客,你们也要给些面子,即便酒不能多喝,也该多吃些菜。”
可要真是找招待错了人,她这样动了人家的饭菜好像不太好,怎么想着,长生也就没有动筷。
但见门帘被撩起,进来一六旬的老翁佝偻着背在仆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