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人处世,又是传授剑法道术,自然是尽心的照顾了。”
“照顾是有的,但没有尽心尽力。长生遇到了这样险境,为师也要负上责任。”要不是长生福泽深厚,安然无事,他这个不成材不负责的师父就要背负上愧疚了。
司马鹿鸣低头,“是徒儿没用,没有照顾好师姐。”
弗恃含笑揉了揉司马鹿鸣的头,司马鹿鸣还是冷着脸,这淡漠的性情已经是定下了的,怕是很难改变了。但眼里的尊敬佩服之情是毫不掩饰的。
“你们师公老是骂我不成材,为了心中打不开的结,连孝义都不顾了,修来的道行也不要。只是醉生梦死,自我放逐。”
长生中气十足大声吼道,“师父是好师父。”
弗恃被她那认真语气逗笑了,“颓废了这么久,若就是一个人浑浑噩噩的过完这辈子倒也没什么。但如今多了你们两个,为了你们两个也该振作了。即便这道坎仍然没有跨过去,但也该给你们做个榜样,人是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醉了几十年,该试着醒了。”
弗恃捏了长生鼻子。眼泪鼻涕都渗布里了,而这布她还要缠上十天半月的,“卦燎哭鼻子是因为他年纪小,你都多大了,还哭鼻子。”
姜曲笑道,“看到师叔你们这般,我都恨不得生了翅膀,飞回昆仑山和师父师兄弟们抱头痛哭了。”
弗恃道,“想做的便去做吧,只有一点,就是一定要量力而行。”
……
为了给悲风招魂,足足是喊了一夜,药愚的几个弟子已经疲惫得站着都能睡着了的。这笔账念着长生是伤者,不与她计较,药愚便打算归到弗恃管教不严的头上,想找他算账。
结果到了弗恃房前正好见他出来,这一看,差点眼珠子没掉下来。
头发梳整齐了,脸洗干净了,胡子刮掉了。身上的脏衣服换了,浑身的酒味没了。弗恃本来像个脏兮兮的乞丐,不像道士。如今依旧不怎么像道士,至少却是个正常干净的人了。
药愚第一句话便是,“你没事吧。”莫非当时引雷不止打中长生还打中他了,只是今日这不正常才显露出来。
弗恃道,“我当然没事,不过就是洗了个澡而已。”他还有些不习惯,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长生把葫芦递上,师父答应过滴酒不沾,她是很高兴的,至少不会伤身了。
她往里头装了茶,弗恃接过葫芦,还绑在腰间。
药愚上前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脸,又是绕着他打转,看他是印堂发黑中邪了,还是面色发青生病了。检查了许久,才确定了他既不是中邪也不是生病。
药愚道,“刚认识你时你倒也不似如今的邋遢,也不晓得发了什么疯,一脏就脏了几十年,怕是你几位师兄师姐都不记得你干净的时候了,你不会又受了什么刺激吧。”
姜曲听到药愚想法竟是与他们的一模一样,忍俊不禁,和怜玉憋着笑憋得辛苦。
弗恃玩笑道,“我自然不是心甘情愿的把自己弄干净的,只是之前那副样子进出酒馆客栈的总是不方便,让人觉得我是要去吃霸王餐的。何况脏得太过生了虱子,总要把自己打理干净。”
药愚自然不信,却是觉得他这般改头换面是对的,脱口便是一番滔滔不绝的大道理,“你之前那样当真是丢玉虚的脸面的,你说你说出去,谁会信你是道士,只当你是招摇撞骗的。既然决定打理自己了,就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要持之以恒,最好把你其他毛病也一并改了。”
弗恃笑道,“你这唠叨都快赶得上我师父了。”
药愚严肃道,“怎可拿仙逝的玉虚掌门来玩笑。”他在袖中翻找,摸出一罐东西给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