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鹿鸣受不了那咸鱼味,皱着眉把那盒咸鱼整盒塞给了姜曲,“合你的意了,好好收藏一辈子吧。”姜曲想着神仙送的东西,总不能扔了一点面子都不给,只能是拿回家里,大不了建个神台把这些腊味都供起来。
他们在土地庙待到天亮,才又赶回城西的半月观,那些姑娘居然一个都没走,就盼着再见救命恩人一面,刚从修仙的痴梦中清醒又着魔的那般一头栽进男色中不能自拔了。跟着司马鹿鸣和姜曲到衙门报了案写了供词,家里人来领都不愿跟着回家的,最后他们三个只能是借尿遁翻墙才能摆脱。
姜离见弟弟回来,拧着他的耳朵说教了一番,把她的最喜欢的披风弄丢了不止还扔下家丁自己跑了。姜曲嘟囔道,“我也不是自己跑的,这不是长生和鹿鸣都跟着一块跑的么。何况你也没说清楚,我是倒霉两日。”
姜离见他回嘴,拧得更是用力,“一日没教训你你就造反了是么,我让丫鬟用柚子叶煮了热水,你们三个都去沐浴,把身上的霉气从里到外都要洗得干干净净的。”
姜曲朝他们摆摆手,让他们去洗澡,自己则留下,估计是要跟姜离说帝都的风水问题。长生见姜曲随手把咸鱼腊豆腐扔桌子上,便一直盯着那两个盒子。
姜离做主把这些腊味都给了长生,并换了语气,一边勒着姜曲的脖子一边对着长生温柔的笑道,“乖,先去洗澡,我让厨娘去煮十桶米饭,洗完澡就能吃了。”
好腊味可是有银子都未必能买得到的,尤其这腊肠,若把它切碎了,放到米饭里一块蒸,那可不是一般的香。若是能做给师父和卦燎吃,他们一定吃得停不住嘴,长生见姜曲好似真的不怎么想要,才抱着腊味喜滋滋的走了。
长生洗好了澡,跟姜府的丫鬟借了布和针线,又缝了一个简单的袋子,把那些腊味全装了进去。
姜府的客房也是有铜镜的,只是她没有梳妆的习惯,总是早上洗漱完,随意抓抓头发用绳子绑或者用根簪子把头发绾了就出门了,那面铜镜真真就是个摆设。
长生将腊味包进行礼里,一抬头,视线落在了梳妆台的那面有牡丹花纹铜镜上。她摸摸自己的脸,好像真的好久没有照过镜子了,她都忘记最后一次照镜子是什么时候了。
她走过去想拿镜子照一照,她自己是感觉自己胖了些的,不似当初上山时那样皮包骨了用手摸有多少根骨头都能数的清。在她坚持不懈,每顿都吃那么多桶饭的实际情况下,好像是长了点肉的。
长生拿起镜子,重明突然出现在窗外,手伸进来抢了铜镜,嘲讽道,“丑八怪也要照镜子么,你也不怕把自己给吓死。”
重明摸着镜背的牡丹花纹,将镜子吃了。
长生想重明的五脏六腑估计也是铜墙铁壁,什么都能吃,却也不曾见他积食胃疼过。重明把铜镜咬完了才大摇大摆的出府,长生见地上多了一袋子,就是重明从她这抢去的那个布袋,猜想应该是重明掉的,她出了房把袋子捡了,追到了府门也没见他。
姜府的丫鬟来寻她,说是请她到厅里用膳。
长生想着等重明回来再还给他了,她把布袋挂到腰上,布袋里装了东西沉甸甸的,长生压下了好奇心,未经同意还是不要偷看人家的东西的好。
姜弦月病好后第一件事就是回司天监,已两日没回府了。家中有什么事,都是姜离托人进宫里传话。姜夫人陪他们用午膳,问起姜曲什么时候回昆仑山,她已是准备了上好的茶叶和檀香要让姜曲带回去送给玉虚几位道长。
姜家人还不知他们三是偷偷跑回来的,等回了昆仑山,还不知要怎么罚,自然能多留一日是一日。姜曲含糊,“过几日吧,我们和师叔他老人家走散,他此刻必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