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钰长对简云亭道,"你上去等吧。"
简云亭变了脸色,简直比那只虫子伤他双手疼得他死去活来时的脸色还要难看百倍。偏殿离他们下来的洞口不远,迟钰长让韩凤生把火把给了简云亭,让他自己折回去。
药愚道,"他的手伤了,你让他怎么拿。"
长生看了韩凤生一眼,这时候不是应该发扬同门互助么,或搀扶或用背的或用抱的把人送回洞口,再从洞口那一来一回其实也花费不了什么功夫。只是韩凤生并没什么表示,没开口也没动作。
药愚道人气得吹胡子瞪眼,"廉季,你把他送过去。"
他们在侧殿里等,药愚觉得这是很小一件差事,就几步路的事。人家同门的都无动于衷,送个人都要假手于他人漠不关心,他也不能关心太过了,有**分面子,所以只让廉季一个人去送人。
司马鹿鸣和姜曲继续把每个书架都逛了,看还有没有其他什么线索的。
姜曲拿了人鱼膏烛台,他说这只是借用,绝不会拿出墓门,这宝贝可比火把好,虽没有火把那么明亮,但不必怕会油尽灯枯,肯定比火把烧得长久。药愚和钰长道人怄起气来了,谁也不出声。
姜曲哼哼了两声,这皇陵里头本来就静,若不说话真是觉得没什么人气了,他笑道,"那位简师兄自己受了伤,还放心不下同门,真是……"
药愚打断了他,故意大声让迟钰长听到,"真是什么,冷血得很修炼修炼修得都没人性了,你当他死活不愿上去是放心不下么。就为了挣那点功劳。"姜曲突然想自己打自己嘴巴,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他笑着安抚药愚,药愚却是越说越激动起来了,指着韩凤生腰间的铃铛道,"看到了么,九宫山的规矩以杀妖除魔分高下,所以不分黑白好坏见了妖魔就杀,杀到眼睛红了便能晋升了,那铃铛越是五颜六色越是没有人性。"
长生来回的看韩凤生和迟钰长的铃铛,想着药愚的话是不是铃铛颜色越缤纷地位越高。长生从袋子里摸出一个果子双手递上。
药愚迁怒道,"做什么。"他想弗恃这女弟子专门会在不合适的时间做些不合适的事,说好听是单纯,难听点就是蠢钝。
长生傻气的道,"心情不好的时候吃东西能换心情。"
"你当我是你那没用的师父么。终日里除了吃就是喝,简直就是俗不可耐,半点仙风道骨都。"他又想起了弗恃那烂泥扶不上墙的死样子,不分场合地点的躺,还爱侧躺然后那脏手不停在身上抓,抓了头就抓脚抓后背,还不分时间的爱放屁。说是放浪形骸,其实是自我放逐自毁前程自甘堕落。
长生道,"师父说药愚道人是刀子嘴豆腐心最是古道热肠,就算嘴上在骂心里也是想着怎么帮助别人,最见不得人家有困难了。师父让我要像药愚道人这般乐于助人,才不会愧对了侠义二字。"
之前那些村民那么害药愚道人下药让他变成了牛,他虽然很生气,也没对那些村民以牙还牙动狠手。对他们,对那位简师兄即便不是本门的弟子也是关心照顾,凶,心肠也软。
长生一顶高帽子就这么扔了下去,高得完全遮住火冒三丈的眼了,路都看不清了。药愚道人脸红了,然后是不自在,也是哼哼两声,喃道,"终日对你们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以为说我这些好话,我对他评价就能高些么。"
姜曲好笑,朝长生竖起大拇指,长生不明白他的意思,正要问时廉季回来了,廉季紧张的扫了一眼,见简云亭没回来,说道,"师父,那位简师弟不见了。"
药愚吼道,"什么叫不见,就叫你送个人,半刻的时间的花不到,你回来跟我说人不见了。"
廉季道,"快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