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长生起了大早做好了早饭又帮褚斑把剩下的药材碾磨好分好放入药柜才走。褚斑送她一本药书,说看完可以随时再来借。她翻了几页,这本药书介绍的都是些毒草毒花,配了图描述详尽,写了与之相生相克之物。
长生看得有些入迷,这样的入迷是浸染到骨子里的喜欢。如果做饭勉强算是她一个优点,那识药草可以说是这半个月里培养出的兴趣爱好。没人知道她认药草认得出奇的快,几乎是一教就认得的。褚斑说每个人的天分专长都不同,或许,药理会成她的专长。
回到弗恃那已经是午时了,弗恃已经出关,还洗了澡剃了胡子修剪了他那头乱七八糟的头发,看着眼前一亮的清爽干净。长生松了口气,其实有点怕半月不见师父会坚持不住又故态复萌变回脏兮兮臭烘烘。
弗恃翘起二郎腿,“这半月住在非恒那还习惯么?”
长生道,“非恒师伯和师兄们对我很好,有时候干活时师兄们会来帮我,师父不是说当仁不让么,所以师兄们做好事都是争先恐后的。我说不用了,他们还是很热心肠的帮忙。”
弗恃见卦燎嘟嘴,想着怕是卦燎不在时争先恐后吧,“有发生什么事么?”他只是随口一问。
卦燎告状,“恶婆娘欺负我媳妇,要抢她的笛子,不过我没让她抢成。”
“怎么回事?”弗恃问。长生想着她答应了慎灵师伯不说的,可也答应过师父不能对他有隐瞒不然就不算尊师重道了,她很矛盾是说还是不说。弗恃见她的模样,猜出七八分来,“……是不是绯钰上山来了?”
师父猜出来的应该不算她说,长生点点头。司马鹿鸣诧异,弗恃则是叹气,虽说叹得很小声,长生还是听到了。她道,“师父放心,师伯她没事。”
弗恃关心道,“你有没有受伤?”
长生摇头,一脸崇拜的神色,“掌门师伯救了我。”
弗恃道,“他要是连你这小丫头都救不了,不是枉费他白白修炼到这个岁数。长生,你要记得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没人可以抢。要是慎灵那老太婆问你要,你就回她两个字没门,知道么。”
长生想着她要真是跟师父说的这么顶撞慎灵师伯,那就真是太没大没小了。
回到这来,最开心的非卦燎莫属的,他比长生还开心。他不喜欢住在非恒那里,有很多会跟他抢媳妇的坏人防不胜防,玩都不能专心致志的玩,回来了他才安心,连吃东西都胃口比较好能吃得多。
卦燎把长生做的一桌子饭菜统统吃光,相比之下弗恃吃的反倒少。长生做了宵夜给弗恃送去,弗恃让长生坐下,烛光照耀下神情很正经,弄得长生都不自觉正襟危坐了。
“师父散漫惯了,过去也一直是独来独往,所以并不是很懂得做师父。一意孤行的下山又一意孤行的回玉虚,都是自作主张从来没有问过你和鹿鸣想不想。
“师父师弟去哪我就去哪。”她本来就没主见,师父帮她做主没什么不对。
弗恃语重心长道,“长生,绯钰为了抓你连玉虚都硬闯了,她可以不要命,这件事不会轻易了了。你留在玉虚,有你掌门师伯非恒师伯他们在,你不必担心你的安全,绯钰闯一次得,闯第二次难。但这就跟画地为牢没有分别,你可能一辈子都要困在昆仑山上。”
长生问,“师父想我怎么做?”
弗恃揉揉她的头,都长成大姑娘了,可在他眼里跟刚上山时的小丫头一样,“不是师父想你怎么做,是你自己想要怎么做。是一辈子留在昆仑山一步不得踏出,还是想出去?”
长生想了想,她的生活重心就是围着师父和师弟,她会以在昆仑山终老做为人生最好归宿也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