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的头发乱得不成样子,卦燎觉得有趣,爬到她肩上,又帮她把头发再修饰了一番,以至于远远看着,她就像顶着一头海藻在头上。长发遮眼长生看什么都不清楚,只道,“可是韩掌门没有打我。”
弗恃小声说,“不许插嘴,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
姜曲想着师叔耍无赖的本事,他认了第二无人敢认第一。这九宫山到了最后肯定还是得退步,因为怕损了名声,除非都像师叔,都扔了脸不要了。
事实证明,正道人士最怕疯子和无赖,而弗恃两样都是。迟钰长又警告了一次玉虚的弟子不许下山,然后放他们回去休息了。
弗恃喊长生进房给她把了脉,年轻就是本钱。
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常被鬼上身,把她体魄锻炼得非比寻常的健壮和结实,现在身体里装了个鬼魂,长生也不觉得身体沉重手脚无力了,倒还跟平常一样。
弗恃拍了长生额头,“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长生道,“阿银……”她突然想起阿银和师父好像是同辈,她直呼其名太没规矩,“前辈没走吗?我叫她她也不应我,我还以为她不在了。”前辈好像很虚弱,她还以为她坚持不了魂魄散了。
弗恃道,“现在是白天阳气重,她当然撑不住,她是在躲在你身体里休养生息。毕竟她和一般的鬼还是不同的,她死的真的太久,魂魄散得太多。”
长生道,“前辈也说她魂魄散了很多,师父你居然知道。”
废话,韩翎的女儿和他师父同一年仙游的,弗恃道,“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她和韩老头虽然是父女,但是样貌性情都不像,可惜了。她有跟你说什么吗?”
弗恃随口一问,他在长生眉心画符给她定神。不是魂离体,就是鬼上身,她是个孤儿,不然知道生辰八字倒能算算,她是不是今年犯太岁了,事特别多。
长生很仔细很仔细的回想,前辈说了很多,当然,她也被迫看了很多,要从头到尾说吗?还是从中间说?“她说她是守禁人,禁地里面关的是瑶姬那个时候的凶兽。”
弗恃停顿了一下,也不知道阿银为何会跟此事无关的她说这些,“在玉虚,只有你几位师伯和你师父我知道这个秘密,你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不然别人会以为是我大嘴巴告诉你的,那我可就要被你掌门师伯罚了。”
长生重重的点头,眼神坚定的表示誓死不说。
弗恃让她不必这么的郑重其事,长生不是多嘴的人,这么交代她,只是因为姜曲这些小辈诸事好奇又非要刨根问底。长生耿直,认为无事不可对人言就问什么答什么。
忘了从哪一辈的掌门开始,负责看守的门派之间就有了默契,秘而不宣。要不是长生被阿银上身闯进了禁地,她到现在都不会知道这禁地为何而设。
玉虚里就他们几个辈分高的知晓情况,但其实,自绯钰这个守禁人放了洞里的凶兽开始,这跟他们也没多大关系了。
弗恃让她去休息,出去时顺便把余筝涟叫进来。
姜曲见她出来,把她拉到一旁,师叔把她一个人叫进去说了这么久,肯定有事,“说了什么?”
长生道,“我不能说。”
傍晚,韩凤生送吃的来。
卦燎先是兴匆匆的,看到还是一筐筐果子,量倒是增加了,可吃来吃去都是果子,变不出新花样,又气呼呼的了。
他朝着韩凤生龇牙咧嘴,直接就躺到地上,他最近琢磨出一项新的耍赖本事,正好可以运用,就是躺着一边三百六十度的打转一边踢腿,“我要吃肉包子,我就要吃肉包子!”
怜玉拿了一个果子哄他,“我看这个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