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了又驚又喜,萬萬沒想到久尋未果的毒藥就藏在這衣箱的底層,看來這位男不男、女不女的“白骨精”不是汎汎之輩。
張三警官學作京戲裏的套路,雙手一抱拳,彎腰打躬:“得,得令呐!”引得下面哄堂大笑。
笑歸笑,倒要看看名偵探鮑銀燕怎樣審老奸巨猾的毒梟。
橫路上來又是一場大笑,因爲這傢夥模樣實在出奇。年過半百,下巴上一根鬍鬚也沒有,吊死鬼的眉毛,眼角朝上翹,嘴角向下墜;大包頭油光呈亮,蒼蠅都站不住,説起話來陰陽怪氣:“見過長官!”
鮑丫頭不予理睬,冷冷地問道:“橫路,你是不是有隻描漆的木箱啊?”
“回長官的話,那是本人放衣服的!”
“是否還藏有別的東西啊?”
“哪兒的話?全是身上穿的,沒別的!”
“大夥兒都聽見了!沒別的!張三哥,請你讓開,給他看仔細了,還會怎麽狡辯?”
橫路看到張警官身後的箱子,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語無倫次:“你,你怎麽打開的?”
“這還不簡單!你一個囚犯,不許夾帶任何工具,箱子上又沒有鎖孔,你衹有靠自身的力氣打開它,也就是説用雙手雙脚,合力撬、拉或者拽,輕而易舉!”
橫路不信,搖搖頭說:“你一眼就能看穿,豈不是欺人之談!”
丫頭得意地笑道:“你不是吵著、鬧著要求典獄長給你放風的權利嗎?我就趁機溜到你的牢房,對這隻寶貝箱子研究了將近一個小時,方才得出結論,沒錯吧?”
“你……你怎可私翻人家的東西?偷窺別人隱私,我抗議!”
“你算什麽東西?一個在押的囚犯!鮑警官執勤公務,搜查犯罪證據,合理合法。你再囂張,立刻銬起來!”張警官一句就把他頂回去。
鮑銀燕不慍不火:“我看你就不要裝瘋賣傻了,還是老實交待,瓶子裏裝的是什麽東西?”
“那是治療心臟病的解痙藥,我心臟不好,需要時服用的。”
“藥名叫什麽?”
“告訴你也不知道!”
“不想説是吧?我來告訴庭上各位!透明的一瓶是河豚毒,產於RB沾上一點見血封喉,心臟立刻停止跳動,王五警官就是死於這毒藥。如果那晚我不經意用左手端酒杯,也同樣魂斷居酒屋,囘想起來頭皮發麻,不寒而慄!”
“另外一瓶乳白色的液體也是RB獨有的,叫做“龍膽樹根”。兩年前在西郊度假村慘死的英國女士就是中了這種慢性毒藥,施毒者是原RB駐TJ憲兵隊的少佐大島由星子、特務機關長龜壽極左衛門少將的麾下,這件凶案我想諸位不陌生吧?”
又説:“上回高局長的公子高培新和他的同伴在藝妓舘看“大興相撲”,被人施放毒針而死也是它!”
這件疑案至今未能偵破,一直是個迷。當下就有人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强烈要求她剖析該案。
於是她娓娓而談:“那晚兩名死者觀看演出時,高培英在前,同伴劉均在後。先是小劉發出撕心裂肺的一聲尖叫,原因是他脖子被人用針扎了一下,轉瞬即逝。也就是這一針,幾個小時後要了他的命。”
“正由於聲驚四座,前排人都回首觀望,彈唱小調的村上大久保趁人不備,用手中的三弦,扣動扳機,將毒針射入小高的臀部,幾個小時後同樣死在夜總會的包廂裏,死因都是被注射了“龍膽樹根”這種罕見的毒劑。”
鮑銀燕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既然這兩種毒藥都在衣箱夾層裏藏著,你不是兇手還會是誰?”
“哼哼,單憑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