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每一次都一声不吭,咬着牙默默的忍着,可是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还有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那可不是掩藏得住的。更重要的是,唐敖每一次头疼发作,他整个人也会变得有点怪怪的,虽说疼起来他也不吭声的忍着,可是每次发作的时候,他的那种眼神,总让人觉得隐隐的带着一种肃杀似的。
苏童的这个感觉,也从谷满仓那里得到过证实,毕竟苏童只能从视觉效果去说出自己的直观感受,谷满仓可就不大一样了,他说唐敖每次头痛发作的时候,周遭的杀气都会变得更重,在家里发作的时候还好,家里面有结界,灵体没有办法进入,也没什么影响,结果有一次是在外面的时候唐敖的头疼又突然发作了,一时之间周身的杀气腾然而起,惊得一些原本就已经绕道的路过小鬼简直魂都要掉了,慌不择路的四处躲藏逃开,这一切可是都被谷满仓看在眼里的。
为什么会这样,谷满仓也解释不清楚,如果他能解释清楚,恐怕就知道怎么帮唐敖解决这个问题了,所以除了猜测之外,他们也什么办法都没有。
越是这样束手无策,不知道根源和病根,苏童的心里就反而越不踏实,总是隐隐的感觉到,唐敖的脑袋里好像有一颗定时炸弹一样,让人心慌。
“我真的没事,你放心吧,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唐敖揉揉苏童的头发,他最近越来越喜欢做这个动作了,苏童的头发非常的垂顺柔软,揉起来手感异常的好,而且海能满足他一点小小的私心,这是他的女朋友,这样亲昵的动作,也是他一个人的专属行为,别人别说是动手了,动心思,他都不会允许。
不过,这个时间唐敖叫苏童出来,也还是有点正经事的,他从怀里摸出一张叠好的黄符,递给苏童:“这个给你,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就贴身放着吧。”
“啊?是有什么情况么?”苏童略显紧张的私下里看了看,她到这里之后,就觉得比在家里面要冷不少,但是却分辨不出来到底是村子里面温度就是比市区要低那么多,还是别的缘故,尤其是唐敖现在一拿出黄符来,她就忍不住有点多心了,觉得是不是因为这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会格外冷。
唐敖笑着摇摇头:“你别紧张,暂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也是路过的,你看不见就当它们不存在好了,原本我想过要不要偷偷给你设个结界什么的,后来又觉得这样不妥当,毕竟咱们是到别人家串门,而且临时小住个两三晚,对周围的环境什么的都不熟悉,冒冒失失的设结界,万一冲撞了什么,反而惹麻烦。”
“是啊,你说的没错。”苏童点点头,接过黄符,那黄符叠好之后,已经被唐敖用红线系住了,于是她就拿过来直接挂在了脖子上,经过了之前的几次事情之后,苏童的胆子也比之前大了很多,只要不是什么凶神恶煞,她也渐渐学会了眼不见心不烦,井水不犯河水,就当对方不存在了。
“我刚才听到厨房里面又有动静了。”唐敖对苏童说,其实这倒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不过一个人在房间里呆着也是无聊,作为一个各方面都无比正常的适婚男青年,他也无非是想要没话找话的和自己女朋友再多聊一会儿罢了。
苏童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心思呢,于是便笑呵呵的说:“哦,是这样的,我那个表姐刚刚醒了,说肚子饿,所以表舅妈去厨房给她弄点吃的。”
说着,她扭过头去朝屋子里看,想要看看闫喜梅有没有醒着,结果这一扭头,差一点就把她的魂都给吓掉了,屋子里面的窗口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脸,那张脸枯瘦枯瘦的,两腮几乎都凹陷进去了,显得颧骨格外突出,两只眼睛毫无神采却直勾勾的看着外面,能有这副模样的恐怕除了闫喜梅,也没有别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居然悄无声息的爬起来,还跑到了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