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璆回秦颉道:“这贼是要剿,但今日这黄巾贼刚刚来降,明日就去跟着那贼将去打安众城,这会不会急了点?”
朱儁的别部司马张超也对朱儁说道:“将军,徐刺史所言极是,剿贼也不急在一两天,就这么匆匆的去,倘若今天的那些黄巾贼是诈降,那我等岂不就中了他们的圈套了吗?”
朱儁道:“尔等所言我亦知之,然战机稍纵即逝,来降的贼将说安众城中有他的兄弟做内应,倘若他说的都是真话,那明日打安众便是手到擒来。但如若明日我等不去,回头贼酋孙仲有所察觉,那这仗便没这么好打了。再者我已按孟德所说,将那归降的五千黄巾贼都分散到了各营去,如此即便他们是诈降,那在战场之上也掀不起风浪来了,倒只能乖乖的为我所用。”
朱儁说到这里,徐璆打断道:“听将军如此说来,我倒想起刚刚底下兵士来报与我说那贼将与他底下的那些头目在那里骂骂咧咧,就为了将军把他们的人马拆散了这事,所以我觉得他们必有所图,若是真心归降,这人马拆不拆散,又有何相干?”
朱儁听了哈哈大笑道:“徐刺史你这说的可就外行了,不过也难怪,你是文官,若不是黄巾贼暴乱,你还没领兵打过仗呢。这领兵打仗的将领哪个不喜欢自己的底下人多势众、兵强马壮的,不信你可以问问这在座的将军们。所以,我这次拆散了他们的人马,他们要是不骂人,那我还真要提防他们是诈降了,但他们骂的越凶那就越不可能是来诈降的,这是真情流露嘛。”
不过转而他又交待屋内的一众将领道:“话虽如此,但是你等还是要看好分到各自营中的那些贼兵,免得他们越闹越凶弄出乱子来。”
一众将领都应声领命。
第二日,朱儁便带了六千官军与刚刚收降的廖淳带来的五千的黄巾贼兵,共计一万一千人,混编在一起,浩浩荡荡的朝着安众城杀奔过去。
另外,他又留了四千的官军交由荆州刺史徐璆领着守在宛城,以防黄巾贼偷袭。
临走之时,朱儁还不忘交待徐璆道:“贼若来时,只宜紧闭城门坚守,不要出城与之交战,待我大军回转则贼自退矣!”
安众城中,孙仲自从把攻打宛城这件头痛的事情交给了廖淳后,便整日里饮酒作乐,这会儿都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他才懒洋洋的从自己的床榻上爬坐起来。
但他还未来得及伸个懒腰,一个小卒便从门外撞了进来,口中还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
孙仲刚一醒来便被这莽撞的小卒这么一喊,心中自然不悦,于是便皱着眉头没好气的问道:“何事惊慌?!”
而这小卒因为是从城头上一路跑到孙仲的住处的,因而此时还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他缓了一口气说道:“廖头领投了官军,现在带着官军杀过来了。”
孙仲此时还没有完全清醒,他揉了下眼睛问道:“廖头领?廖淳?!”
小卒点头道:“正是!”
孙仲听了之后只是“哦”的答应了一声,而后依旧呆坐在床榻上,但是转眼之间他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他一把拉住面前的小卒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大声喝问道:“你说什么?!廖淳投了官军?!”
这小卒被孙仲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他惊恐的近距离凝视着孙仲的那张大麻子脸,吓得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能不住的点头。
孙仲大怒,松手将小卒推翻在地,但随后他又一把将那小卒给拎了起来,喝问道:“那陶勇在哪里?!陶勇?!”
小卒由于没见到陶勇,只能惊恐的不住摇头。
这时黄邵也从外面走了进来来找孙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