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昭的名声此时还不显,但若干年后,他独自编撰了一本《人天眼目》,直到二十一世纪,还在流传,它与《宗门十规论》并享盛名,可见这和尚学识之牛逼。
崔志方淡然道:“文无第一,不知大师想如何比试?”
智昭笑道:“或诗或词,道长若能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做出比僧所作更好,那自然是比试赢了。”
崔志方心里一沉,眼瞧着时间流逝,心中焦躁,毫无所得,而一旁,智昭闫磨墨
蘸笔,挥毫铺就。
梅花似雪,赏花记得同欢悦,更阑犹自贪攀折,不怯春寒,须要待明月。
如今月上花争发,疏枝冷蕊对离缺,人心只道花争别,不道人心,不似旧时节。
丘处机只读了一遍,便立时觉得此举比试必输无疑,无论智昭是否是在盏茶之间内想到的这首词,单是他的才情就已经不是崔志方能比的了,哼,就是外貌俊俏,呸。
崔志方无奈摇头,拱手道:“智昭大师才情卓越,贫道实难超越,这一局就算。。。”
丘处机在一旁无奈叹息,然而崔志方话未说完,鹿清笃打断道:“师叔,我这里有一首小诗,也是刚刚想到的,不如让让两位长辈帮我品鉴一下。”
崔志方一怔,随后点头道:“善。”
鹿清笃嘴角轻挑,看了一眼智昭,后者一脸好奇,小胖子屈指一弹,狼毫飞出,手腕急速伸出,刚好在狼毫飞出长桌之前,抓在手中。
这一招追星赶月,看的丘处机大为赞赏,心底,莫名的多了一丝希望。
只是智昭有些无语,狼毫虽然被抓住了,但是在他的僧袍小腹上,撒上了许多黑墨,本来白衣如雪的缁衣,现在更白了。。。
鹿清笃刷刷点点,笔下飞快,写罢,屈指一弹,狼毫归位,一旁的智昭赶忙拎起宣旨挡在身前。
当啷一声,狼毫归位,智昭松了口气,忽然觉得脸上一凉,手指擦拭,放在眼前一看,黑的令人作呕。
他有些暗怒,心中暗暗想到,这小道士要真写不出来什么好东西,今天非要叫他血溅五步,墨溅一身。
扫了一眼纸上的诗词,他忽然愣住了。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智昭出家之前曾有过一个感情很深的意中人,但是沉迷痴醉佛法之后,他开始强迫自己遁入空门,减去三千烦恼丝,一心青灯古佛,但是夜深人静之时,他也偶尔会想起那个曾经一起哭,一起笑的女孩,她过得好么?
鹿清笃的这首诗勾起了他的回忆,智昭愣了半晌,只觉得心口微堵,他朝鹿清笃轻轻一拜,随后转身离开,胜负不言而喻。
行秀大师楞了一下,哈哈大笑道:“好,全真教果然人才济济。”
丘处机也有些惊讶:“呵呵,侥幸,侥幸。”
行秀摆了摆手:“常忠何在?”
门外一个闷闷的声音:“弟子在。”
门一开,进来一个大高个,足足得有两米上下,脸蛋黑灿灿的,穿着一件僧衣,露着手腕和小腿,手里拎着一根棒子。
他闷闷的说道:“弟子常忠见过师傅,诸位贵客。”
丘处机打量了他一眼,见此人太阳穴高高鼓起,肌肉虬髯,恐怕不是个好对付的主,他看了一眼崔志方,后者刚要站起,却被鹿清笃拦住了:“师叔,弟子与这位大师似乎有些缘法,不如让我来吧?”
崔志方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鹿清笃在他肩头拍了一下,自己的内力自动反弹,结果鹿清笃没什么事,自己反倒因为反震之力气血浮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