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原来如此,倒是这两个丫头心思多了些。”他心中暗暗补充一句,曼陀山庄王家的事,你们两个替公子担心,老子才懒得管。
脸色一肃,瞧着刚刚游到小船边的阿朱阿碧,邓百川斥道:“这位公子乃是为了救人才前往曼陀山庄,你们竟敢如此怠慢,真是失了礼数,公子若是回来,邓某必定要在他面前告上一状!阿喜,咱们走!”
一旁的撑船者应了一声,瞧了一眼游坦之,后者朝邓百川拱手道:“邓先生请了!”
邓百川笑道:“请!”
远远地,小船离去,阿朱阿碧瞧着游坦之戏谑的眼神,张口结舌:“额,这特么就有点尴尬了。”
回到船上,钟灵在游坦之耳边轻声说道:“大哥,你不是一向不留后患么?怎么又放那个什么邓先生离去了?”
热气吹在耳朵眼里,游坦之微微有些发痒,他摸了摸女孩的头顶,笑道:“杀人的方式有很多,当面强杀只是最蠢的。”
钟灵讶然道:“大哥,你确信他会死?”
青云庄。
眼瞧着天气见暗,庄主夫人急声道:“阿福,庄主回来了么?”
阿福来到近前,拜道:“禀告夫人,还没有,许是去了三位老爷家里。”
庄主夫人摇头道:“不会吧,没听老爷说去做客啊。嗯,阿福,吩咐人备好船只,去三位老爷庄上瞧瞧。”
阿福应了一声,过了约莫一个多时辰,他满头大汗,上前拜道:“夫人,三位老爷说没看到庄主前来。”
庄主夫人大惊失色,左右踱步,半晌,她这才说道:“吩咐所有家丁员工,准备船只,咱们四处找一找,另外通知另外三位老爷,就说庄主出事了,让他们速速来援!”
阿福慌忙称是,人手尽出,找了一整夜,也不见邓百川的人影,生死无讯,风波恶怒道:“莫非大哥被人杀了?”
包不同斥道:“非也非也。大哥内力惊绝,在这江南地界,除了公子爷再无敌手,谁能杀的了他?”
风波恶狠狠道:“那你说大哥去哪了?”
包不同默不作声,公冶乾忽然道:“莫非大哥收到了公子爷的密信,前往西夏支援?”
包不同哼道:“非也非也,若是收到密信,为何不通知咱们三个?”
风波恶和公冶乾同时怒道:“那你特么的说大哥去哪了?”
包不同:“。。。。。。”
小船。
游坦之笑而不语,他看向一旁懵逼的阿朱阿碧,掌力一催,浑身湿透的两女,只觉得周身暖洋洋的,过了一阵,衣物尽干,阿朱眼珠子滴流乱转道:“这位公子,你真的不是与咱们慕容家为敌么?”
游坦之笑道:“天快黑了,两位还是快些带路,否则到了夜间,可就不知道会再有什么惨事了。”
阿朱嘿嘿笑了笑,她方才泡在水里,脸上的妆容尽皆散去,细细看去,与阿紫真的有几分相像,一样的灵动,一样的心思百转,撑起船来,她与阿碧轻声唱道:“菡萏香连十顷陂,小姑贪戏采莲迟。晚来弄水船头滩,笑脱红裙裹鸭儿。舡动湖光滟滟秋,贪看年少信舡流。无端隔水抛莲子,遥被人知半日羞。”
她两的声音飘飘荡荡,悠悠扬扬,吴言软语,仿佛一只温暖的小手抚慰着灵魂,游坦之揽着钟灵,斜倚着船帮,望着水天一色的美景,只觉身在天堂。
这是北宋张耒的一首词,额,尺度也是够大的,脱了裙子裹鸭子,宋朝可是没有内衣,只穿抹胸,家境稍差的以棉质为料,称为土布,只能遮住胸腹,也就是说下半身,额,不敢想,难怪半日羞,可怕,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