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被押上来的是那些从犯,包括龙阳三人组李辅、花开、骖浑,卫家旁系子弟闻喜县令卫演,卫仲道手下那些参与劫持吕布的亲信家兵,卫演手下那帮衙役,一个个被五花大绑,匍匐在地,不住地求饶。
金良飞身跨上赤兔马,提着石龙刀,厉声喝道:“你们不是想要取我金贤霆的性命吗?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来人啊,把他们都松绑了,给他们兵器!我看看他们这一百多人一起上阵能不能奈何得了我金贤霆!”
郭嘉郭奉孝连忙上前阻拦:“主公,且慢!”
金良心里有几分责怪郭嘉,这家伙执掌的暗部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李辅等人搞出那么大的局来对付自己,他们军情局居然毫不知情,当真是无能到极点了,便冷冷地说道:“郭祭酒,为何阻拦?!”
郭嘉走上前,指了指人群中的两名卫家家兵,嘻嘻笑道:“主公,这两个人是我安插在卫家的细作,乃是有功之臣,主公您的石龙刀可不能使在他们身上。”
“有功之臣?”金良想到自己这三天内受到的苦楚,便怒喝道:“他们既然早就被你安插在卫家,为何不早些提醒我,逃过这个劫难?!”
“哎,主公您有所不知,这两个人刚刚被我安插过去才一个多月,还没有得到卫仲道的信任,只能做些外围的事情,像这次主公被卫仲道派人谋害,他两人连去闻喜县城布局的资格都没有,只是在地牢上面看守。卫觊派去割破主公身上束缚的人便是在他们两个人的帮助下才得手的,不然早被卫仲道的亲信发现了。”郭嘉心里还有话不能明讲,主公这些日子顺风顺水惯了,日渐骄傲大意起来,遭受这样的挫折,对主公以后的发展大有裨益。
金良转头问卫觊:“我很不明白,你是卫家长公子,地位比卫仲道高,既然能够派人去割破我身上的绳索,为何不干脆一点儿提早把我救出来呢,害得我差些被那刽子手的鬼头刀和卫演的毒烟所伤!”
卫觊苦笑道:“主公,名义上我是卫家长公子,但我的叔父,仲道的父亲才是家主,仲道才是卫家的嫡长子,若是仲道没有痨病,他天生的嫡子之位,加上他的文采名声,他必定是卫家的下任家主。当时我派人去割破主公身上绳索的时候,中央军还未到达卫家,族内的长老还站在仲道这一边,我若强行救主公出来,恐怕连这个卫家坞堡都冲突不出。只有等四万中央精兵即将到达卫家坞堡,而传说中的董卓援兵根本连个影子都没有的时候,我卫家那些长老屈服了,授意我全权处理此事,我才能调动起家中大部家兵将仲道的亲信家兵俘获,进而救出主公。”
金良点头认可了他们的解释,命人把郭嘉安插在卫仲道侍卫里面的两个人放出,又把卫觊安插在卫仲道侍卫里面的三个人放出来,剩下来的都冒犯过金良的虎威。
金良举起石龙刀,仰天长啸:“犯我者死!”
行军长史前军师沮授、前军师祭酒徐庶见金良想单人独骑跟这一百多人对抗,便想劝主公莫要这么托大,中军师祭酒郭嘉笑道:“莫要小看主公,以主公的盖世无双的武功,岂是这区区一百多乌合之众能够匹敌的!我料定,主公拿下这一百三十六人,必定如砍柴切瓜一般容易!再者,主公在这三日已经淤积了许多怒火,需要发泄出来,就让这一百三十六人当做一剂顺气丸,帮助主公顺顺气吧!”
沮授和徐庶面面相觑,难怪郭嘉那么受主公的宠信,原来他是那么地了解主公推崇主公,跟他相比,我们这些人,是要对主公多些了解多些信心才行。
李辅、花开、骖浑、卫演这一百三十六人都不甘心束以待毙,被松了绑以后,他们捡起金良飞虎侍卫们丢给他们的兵器,一个个鬼哭狼嚎地压制着心底的恐惧,向校场四边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