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进行毫无意义的回忆,可越是回忆,阿卡奇就感到越发的绝望。
一直以来,克鲁利给他的任务都是去料理一些咎由自取的该死之人,但那天一切都有些不同。克鲁利在亲口告诉他刺杀目标的同时,还说了这么一句话,“如果那天有人拦着你,或有你看不顺眼的人,你都可以动手了结。”
在尚未遇见目标的时候,阿卡奇一直弄不明白克鲁利为什么会给他这样的指示。但克鲁利是这边的刺客头领,是救了他给他一个栖身之地的恩人、是他的导师,也是许诺给他复仇机会的人,而他对克鲁利许诺的则是会办好克鲁利提出的所有要求,除非有一天克鲁利不想用他了,或者他死了。
他循着目标等待时机,结果却看到了满眼血腥、残忍的场面,那一刻,阿卡奇便知道所有的死亡都将算到他的头上,但更令他措手不及的是,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的仇人登上总督的位置。
屋子里传来了房门开启的吱呀声,一盏灯被挂在了墙边,黯淡的光线将克鲁利的面孔映照的晦暗不明。
“你很早就想明白前因后果了吧?”克鲁利问道。
“为了行会的利益,你需要一场政治献祭,没有比一个精灵更适合做这桩案子的牺牲品了。”阿卡奇微笑道。
“一直以来,你总能猜对我的想法。虽然花的时间多了一点,但是做的事情却一直令我称心满意,甚至更好。”
克鲁利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阿卡奇的身边。
“你恨我吗?”
“不……”
阿卡奇叹了口气道:“不是你的话,我早在十年前就该死了,而且死的毫无价值。”
“如果我没有在一开始和你说‘刺客唯独不可以取走自己的性命’,你是不是已经体贴到把献祭刀插入自己的心脏了?”
“也许吧。一件事情毕竟该有个正确的收尾,送上祭坛的牺牲品就应该在正确的时间咽气。这样对彼此都有好处,对外也有个交代,而倘若一个牺牲品过了献祭时间还在活蹦乱跳的话,那就会令人不安了,恐怕还会衍生出一档子麻烦。”
阿卡奇回答道。说实话,他不明白克鲁利为什么只是用淬毒的吹箭瘫痪了他,又将他带回行会禁锢在黑暗中。
“你说的有些道理,那么现在我该怎么办呢?”克鲁利向他征求意见道。
“把我交给那些平庸的家伙,让他们享受牺牲品的血肉和性命。”
“但我觉得那样不好。”
阿卡奇感觉到克鲁利的手指在摩挲他的咽喉,他要亲手了结自己的性命吗?那倒是比较仁慈的一个做法。如果是把自己交给平庸的民众的话,那等着他的就不是一个干脆利落的死亡了,另外,他也原意被克鲁利取走性命,因为是克鲁利之前给了他活下去的机会,有始有终才是好事。
阿卡奇微笑着把脖子凑了上去,方便克鲁利下手。然而克鲁利却摸到他的颈后抽掉了他束发的带子,随后摩挲着他的面孔,更加亲密地贴着他,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阿卡奇惊愕地看着克鲁利,他已经做了一个牺牲品该做的每一件事,化作了德斯坦平民们的噩梦,成为了同时被卫队和政府通缉的名人,还帮着克鲁利将自己的仇人推上了总督的位置。现在,阿卡奇只求克鲁利在自己的心口扎上一刀,尽快结束一个祭品的性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仿佛亲密无间地紧贴着彼此。
“你急着去死吗,孩子?可你还有很多东西没学。”
克鲁利的气息喷在他的颈窝处,温暖的感觉好似抵消了背后的冰凉,但却让阿卡奇感到更加的心悸。他本来能说会道,但此刻却感到异常的窒息。那片接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