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来回应对方更为妥当。现在看来,这怪异又独特的气息,这偏院里头的状况就是卓尔特所说的怪物——神之匙遗留下来的?
眼前,卓尔特笑了起来,笑容僵硬又勉强。“你别觉得我前头在吹牛,我是真心希望有人能把事情捅破,但那得是我们自己人,懂吗小白脸?”他拍了拍伊蔻的肩膀说道:“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所以我才带你到这儿走一圈,好让你回去时能有个交代,接下来,我们就别再互相耽误时间了,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伊蔻站在原地没挪一步,女军医科蕊就在这时退出军帐,朝卓尔特这边瞧了过来,“卓尔特,坎德……”她大声喊了半句话,又突兀地捂住了嘴巴,这不慎泄露出来的字眼立刻让伊蔻明白了一切,他不待卓尔特反应过来便朝军帐冲去。未到门口,便嗅到一股浓重的酒味,而这呛鼻的气味还隐隐盖着某种烂臭味道。
半条腿跨在外头的科蕊显然不想让外人闯入军帐。伊蔻见这女人伸手推人,顺势把她朝门边一挤,随即跨进了帐篷。
只见偌大的军帐里头只呆着三个人,其中一人敞着上衣仰卧在病床上,他胸口的肉大片糜烂,渗出的液体随着胸膛起伏直往褥子上滴。坐卧在临近病床上的人就好很多,只是右半侧面颊上的皮肤跟死了似的泛白,而他身旁的军医正不断重复着一个动作——拿棉布蘸满烈酒,轻拭这片皮肉。
“卓尔特,是……你吗?”伤患忽然扯动半边嘴角对伊蔻问道。他的眼睛被烈酒熏得睁不开来,发白的右侧面颊在说话时仅微微一抖,好像已经瘫了。
伊蔻听见身后有多人的脚步声逼近,忙跑到这人的床边。
“我是从艾拉达来的伊蔻·珀勒瑞斯,想必您知道白麻雀是什么含义,我来这里跟你确认几个事情,关于军营里不能提的那个词儿和退伍兵的事情。”他快语连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