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们可以砍树做木筏渡河......”陈庆之的话说到一半又吞了回去,西汉时期的黄河岸边倒是不缺少可以做木筏的木头,旁边不远处的森林里有的是材料,可是大汉使团之中却没有砍树的家伙!
凭借使团士卒携带的汉剑可干不了这些事情,剑利于刺而弱于劈砍,用来砍树恐怕做木筏的木材没凑够他们手中的家伙就断光了!哦,也并非都是如此,潘凤手中大斧头用来砍树倒还是不错的!但是凭借潘凤一人之力想要砍够足以供上百人渡河渡河的木材恐怕有些强人所难,更何况队伍中还有大量的马匹辎重。
而且......无双上将砍木头,这也太暴殄天物了吧?再说了做木筏也是一门手艺,李悠也不敢保证使团之中能找到这样的人才。
“既然匈奴人已经走了,那我们就先休息一晚吧!等明日醒来再去那个羌人部落里看看能不能找到其它渡河的办法!”李悠当即发布命令,士卒们开始扎营休息,只是依然不能生火,等扎营完毕,李悠将堂邑父和陈庆之叫到自己帐篷之中。
“看来中行说这是要断我们的去路!堂邑父,这附近可有能涉水渡河之处?”从伏击的山谷出来到黄河岸边一共有数条小道,恐怕中行说猜不出他们会走哪条路才想出这一手釜底抽薪之计,利用匈奴骑兵的速度赶在使团前面,断绝他们渡河的希望,然后来个瓮中捉鳖。
堂邑父思索片刻,缓缓摇头答道,“此处河水虽不及弘农郡河段宽广,但也非人力可涉水而过!或许冬季结冰时可从冰面上过去!但我们肯定等不到那个时候!”
弘农郡在长安东边,黄河水从此处进入河南郡、河东郡,水流颇急难以渡过,堂邑父在汉期间曾随堂邑候到过此处。
说完他再次提醒李悠,“如今天气愈加寒冷,再过几日河上的冰凌大了,我们恐怕有船也过不去了!须得在这几日赶紧渡河才行!”
李悠同样眉头紧锁,南北两侧都有匈奴的兵马,西去的路途又被黄河拦住,总不能向东返回长安吧?思虑良久他接着问道,“中行说南下需要多久才能返回?”
“从这里向南不过五六个羌人小部落,以匈奴的马速大致五天即可清扫一空!”堂邑父地理极熟,不假思索的答道。
“去要五天,回来不用焚烧船只花费的时间更短,这么说来我们最多只有八天的时间可以用来渡河啊!”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要是再长一些说不定真能凑够木头用来建造木筏,要是再短一些他们就只能暂时退回去另找其他路途。
“如此我们用五天的时间来琢磨该如何渡河,要是五天之内没想出办法我们就先往回走一段,再看看还有其他路途可以绕过这段渡口没有吧?”这是这样的话他们要绕的圈子可就大了,不仅会遇到更多匈奴部落的阻拦,还会耽误宝贵的时间!除非万不得已,李悠是不想做这样的选择的!
“那羌人部落有多少部众?多少青壮?”陈庆之知道明天少不了要和他们打交道,故而先打探起他们的底细来。
“约莫三百来人,青壮一百余!”堂邑父今日在部落附近转了一圈,再加上拷问俘虏,早就把这个小部落的情况摸清楚了。
“一百多青壮?”李悠和陈庆之交换了个眼神,似乎同时有了决定。
而羌人部落那里,首领滇良正在和族中和他的儿子滇吾商量着该如何应对匈奴人的命令!羌人此时尚无姓氏,取名多用父子连名,滇吾名字的第一个字是他父亲滇良名字的第一个字,而到了他的孩子这里,则用他名字的第二个字为自己名字的第二个字,取名为东吾、号吾,如果东吾再有孩子,就又该以东为首字了。
“匈奴追索的汉人使团若是真的到了我们这里,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