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烈现在感到无比的屈辱,他忍着背上的剧痛不肯回过头来,双手紧紧握拳,硬生生地控制着自己的怒气,如果今天打他的不是大萨满而是别人,亦或是大萨满身边没有薛阇干和普速完等人的话,说不得他就要奋起杀人了。
“大萨满,那天您玩腻了也借给我玩几天吧?我兄弟二人也想试试让乌烈念念不忘的女子到底是何等模样?”薛阇干打马走上前来,口中吐出毒蛇一般的话语,仗着他们现在人多浑然没有把乌烈放在眼里,分明是想将他激怒好借着大萨满的威势严加处置。
“乌烈,你莫不是还不服气?”大萨满愈加得意了,阿鲁布登上了皇位又如何?就算是他也得在长生天的代言人面前低头,更何况乌烈不过是阿鲁布的族人而已;想到这里大萨满对袁章等魏人越发的不满了,如果不是他们在阿鲁布面前胡说八道,自己的威势比现在只会更高,说不得将来还可以代替阿鲁布统治这片土地,但是由于他们的存在,大萨满借着长生天的名义收拢权力的计划进展缓慢。
大元终究是我们漠北人的国家,那些魏人只需要安安稳稳的当奴隶就好,被袁章等人分薄了权力的普速完和薛阇干对他们也颇有不满,所以才会和大萨满走得这么近,现在遇到乌烈不仅仅是想出气,更重要的是想借此试探阿鲁布的底限,看在他的心中大萨满到底是何等地位,如果处置了乌烈没有受到阿鲁布的惩罚,那么就意味着他依旧对大萨满和长生天充满畏惧,以后行事完全可以将脚步放大一些;而如果他因为乌烈的事情和大萨满翻脸,他们也可以根据阿鲁布的决定调整计划。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大萨满、普速完和薛阇干三人将乌烈团团围住,乌烈的亲卫也被他们手下的士兵远远隔开,乌烈的亲卫紧张的看着场中,但是没有乌烈的命令,他们也不敢和大萨满拔刀相向,但是只要乌烈出声,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冲上去,那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乌烈脸上面色数变,屈辱、愤怒、不甘、畏惧等诸多表情接连浮现,他看向自己的亲卫,似乎在做着艰难的心理斗争,对方虽然人多,但自己手下这些亲兵都是百里无一的好汉子,就算真的厮杀起来,也未尝没有获胜的机会。
但是他终究没有能够下决心,乌烈常常吐出一口气,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缓缓翻身下马,来到大萨满面前跪下,“乌烈错了,乌烈没有经过大萨满的允许就擅自离开实在是不够恭敬,乌烈这就给大萨满磕头赔罪。”
说罢乌烈恭恭敬敬的叩首,额头砰砰的撞击着坚硬的地面,不一会儿的功夫额头就冒出血迹来;如果他坚持不从,大萨满还有些和他玩下去的兴致,但是现在见他这副模样,大萨满反而不知道怎么才好了,乌烈毕竟是阿鲁布的族人,他总不能将其处死。
大萨满觉得无趣,正想挥手将乌烈叫起来赶走,却见普速完打马来到他的跟前,笑嘻嘻的说道,“按照草原上的规矩,赔礼道歉可不能空手啊?乌烈你莫不是以为跪下来磕几个头就算完了?给大萨满赔罪的礼物呢?”
在草原上,人们通常拿牛羊马匹来赔罪,可是乌烈这匹马乃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对它就像家人一般,那舍得赔给大萨满?可是普速完和薛阇干才不会管这匹马对乌烈有多重要,他们直接上前拉住缰绳,硬生生的将乌烈的爱马拖了过去,随即大笑着扬长而去。
“乌烈将军!您不要紧吧?”他们走后,亲兵赶紧过来将乌烈扶起,乌烈心中感到无比的苦涩,他知道这匹陪伴了他数年,多次挽救过他性命的爱马注定是回不来了。
“我要去宫中一趟。”乌烈伸手牵过亲卫的马,挥鞭纵马直接向皇宫冲去,到了皇宫之外也不打理自己,带着额头的血迹就冲进了宫中。
可是阿鲁布这次依旧没能给他做